品相这样好的墨条,比最差的墨条价钱上还要便宜三成,别说外人,就是杨老爷自己都想要进一批。

他也奔了过去:“大河,我有话跟你说。”

人奔到门口,就被伙计拦住:“公子说,让您等一等,从今天起,凡是找他的人都得排号。”

杨老爷:“……”

“我是他爹。”

伙计硬着头皮公事公办:“都一样。”又强调道:“这是公子的吩咐,小的只是按规矩办事。”

杨老爷也不为难他,儿子总要回家,回家后再谈!

当天见顾秋实的人排到了天黑,眼瞅着人没了,他很快就溜了,再待下去,肯定还有人赶来。

杨夫人自己有嫁妆铺子,她不怎麽操心铺子里的生意,但每个月都有看账本,她五六间铺子加起来,不如儿子这一间赚得多。

回府时,她特别高兴,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大石不翼而飞。即便是老爷不肯让儿子做家主,只凭着这间铺子,儿子也不会饿肚子。

再说,儿子从乡下回来,什麽都不懂,被人看不起,如今开了这间铺子,谁敢说儿子是草包废物?

如果儿子这样都是草包废物的话,那杨天成岂不是更废?

杨夫人越想越高兴,进屋看到杨老爷也懒得计较昨天的事了:“老爷,还没睡?”

杨老爷:“……”

往常他护着白姨娘,都要费些功夫才能让夫人展颜,这一次不需要哄了,他这心里并不高兴,反而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