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河的容貌乍一看和老爷相似,耳后的细痣她也有一颗,还有,后脑勺上有个旋,她家里哥哥也有。

大夫说过,如果痣和旋长在同一个地方,有巧合的可能,但血脉亲人之间会更容易长在一模一样的位置。

“你大哥就是我亲生的儿子,我不可能连自己生的孩子都认不出来。”杨夫人冷笑一声,不屑地看了一些那些所谓证人,“都送出去吧,全是恶客!”

杨天成看向父亲。

在这个家里,终究还是父亲做主。

杨老爷又看了一眼长子,见其正在给养父倒茶,两人还在低声说笑,偶尔还磕一下瓜子擡头看看,他心里清楚,这对长子而言纯粹是一场笑话。

“送出去!”

杨天成惊呆了。

他都安排好了,这人还没出场呢,父亲就不想听。

“爹,你不能因为大哥会做生意,就强行把人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亲的就是亲的,不是亲的,就永远也不可能变成亲生血脉。”

杨老爷瞅了一眼战战兢兢的村里衆人:“你们都认为吴粮抱回来的孩子夭折了?”

乔父出声:“对!坟包还在……”

杨夫人忍无可忍,儿子好生生活着,这些人非说儿子有坟,分明就是诅咒。

“把他们丢出去。”她勃然大怒,“老爷,你再纵容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在此叫嚣,我就带着儿子回娘家!家里天天跟唱大戏似的,这日子不过也罢!”

杨老爷摆摆手。

立刻有管事上前,将乔家衆人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