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婆子哭天抢地。
贺香莲抱着女儿呜呜呜的哭。
顾秋实边上有一桶水,是打来擦桌子的,他忽然咬了一瓢水,朝着陈家几人泼了过去。
天气很热,但这桶水一直放在柜台后面阴凉的地方,泼在人身上有些凉。
贺香莲身子抖了抖。
顾秋实板着脸看向几人:“有没有清醒一点?知不知道自己在胡扯什麽?”
他抓住了胡四哥的胳膊:“四哥,只要你真的什麽都没干,我保你无事。”说完这话,看向人群,“今天这件事情,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内情如何也不可能全听陈家人一张嘴说,既然他们口口声声说我和我四哥算计一个小丫头,那就让大人来查,看看到底是谁的错。”
他目光一转,看向陈阿秀,“这天底下是讲王法的,不是说想算计谁,扯了衣裳就能当做被人给欺辱了,然后拿着这所谓的把柄讹诈别人!我胡大锣从小到大经历了不少事,可不是被吓到的。如果大人认定是我有罪,到时候该怎麽赔就怎麽赔,绝无二话。”
胡四哥特别害怕。
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但是当时这周围也没有别人啊!
很少有那妙龄还没有议亲的姑娘扯了衣衫污蔑别人……反正胡四哥都活了近四十年,今儿才算是开了眼。
但凡听说了这件事,至少有九成的人会认为是他胡四不干人事,欺负了人家姑娘……更惨的是,胡四自己确实有好色过,镇上有个姓刘的寡妇不检点,他经常有摸上门。还有镇上几个接客的女人,他也去过几次。
跟那些同道中人比起来,他去的次数着实不算多,也是因为他手头紧张去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