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被掐疼了,也不敢有太大的反应。
他跪在灵堂前时,心中一片茫然。他才回来没多久,先是送了大儿子走,后来送走了爹,如今又送走了娘。偌大的一家人,竟然只剩下了三人。
一大早,顾秋实还去了村里一趟。
他说是去吊唁的。
陈家院子敞开着,接所有的亲戚和邻居前来奔丧,看见顾秋实出现,周围的议论声都大了一点。
顾秋实不管衆人是个什麽反应,给送上了一堆纸钱。
“哎呦,之前我离开的时候,二老的身子骨那麽硬朗,还跟我跳着脚吵架,没想到这麽快就……”
陈皮不忍,站起来质问:“你是来看我们家笑话的?”
顾秋实扬眉:“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陈皮:“……”
“滚,这个家里不欢迎你。”
顾秋实呵呵:“这话轮不着你说,我在这家里可住了十年呢。”
贺香莲没有像以前那样对胡大锣恨之入骨,此时她的心情格外複杂。
如果陈皮没有回来,如果她当初对胡大锣好一点,是不是虎子就不会死?是不是两个儿媳妇就不会跑?
“多谢你能来。”
顾秋实摆摆手:“我就是想来劝一劝老人家,下辈子不要再做这麽缺德的事了,你说这是不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