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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他只敢私底下使绊子,从来不敢将自己的心思暴露在主子面前。

“哈哈,咱俩也算从小一起长大,以前我是有点看不惯你,一点根基都没有,居然也能得主子重用。但说到底,咱俩都是一样的身份,这次你受伤,我这心里拔凉拔凉的,你的今日说不定就是我的明日,我这心里呀,真的生出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随金说到这里,看他从厨房里拿出了一个新的木盆,好奇问:“你这是要做什麽,需不需要我帮忙?”

顾秋实看出来他是有事,当即也不拆穿:“我要把这些衣裳洗了。”

随金撸袖子:“我帮你。也好让人知道,你没有被主子厌弃。”说到这里,压低声音,“住在这一片的人都有头有脸,要是我不表个态,回头不定怎麽欺负你呢。”

“那就谢谢你了。”顾秋实从善如流。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走在前面的随金还端着个盆子。

府里的主子说多不多,但也不算少了。这主子之间,也要分出个三六九等。因为大老爷不成器,长房嫡出公子爱生病的缘故,二房在府里的地位隐隐与大房持平,而在孙辈之中,魏啓民又要比大房那个病秧子更得看重。

身为魏啓民身边的人,走出去遇到其他下人,也能得几分尊重。

两人走在路上,衆人纷纷打着招呼。大多数都是跟随金说话,对着顾秋实说话只是顺便。

到了井边,那儿还有好几个妇人,都是管事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