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盼盼身上有点铜板,但买不起这两副药。她扭头哀求母亲:“娘,我好痛啊,不能没有药。”
廖氏还不舍得在大女儿身上花这份钱……底下还有一儿一女等着成亲呢,但女儿受了这麽重的伤,不喝药可能真的睡不着,那一晚上就是活受罪。
她到底还是把这药钱付了,付的时候心里在滴血,但也没有多难受。她都打算好了,回去后就问姓赵的拿钱,要是敢不给,大不了再打一架。
母女俩回到周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此时看热闹的外人全部散尽,院子里只剩下祖孙四人。
赵氏真的很想把母女二人关在外头,却又知道自己不占理,看到母女俩回来,正在晾衣裳的她冷哼了一声。
廖氏沖上前就与之理论,两人大吵一架。
一个要银子,一个不给,事情僵持住,两人其实互相看不惯对方,往日也只剩个面子情。如今撕破了脸,那是什麽话难听就骂什麽。
还是廖盼盼上前劝说:“娘,你上工去吧,我自己熬药。别跟疯子吵架,他们听不懂话,说再多都是白费唇舌。至于药钱……咱不要了,留给她买棺材。”
这话很难听,廖氏舒坦了,但也没放弃要钱的想法:“这银子你们今天之内必须要準备好,否则你们一家子就给我滚。要是不滚,小心孩子。”
最后一句是威胁。
大人可以防备她,真动起手来,谁输谁赢还不好说呢。但是孩子就不同,那刚刚会走的孩子随时都在外头跑,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时时都盯着。而且孩子在大人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如果廖氏母女俩真有这恶毒心肠,他们简直是防不胜防。
母子俩脸色难看至极,廖氏满意了,转身就走。她确实急着回去干活,眼瞅着就到了晚膳的时辰,酒楼里原本人手就不够,她一直不去,管事会不高兴。
至于女儿熬药……能走能动,熬个药应该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