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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之后给刘支书气到,他就赌气不来开会,只给大队委员会几个干部开小会。

社员们反而高兴。

天黑了,飞毛腿点上马灯挂在树杈上,照着唐炳德的位置。

接下来就是表扬和批评时间。

唐炳德点名批评了刘赖子,“懒驴上磨屎尿多,不是去拉屎就是去撒尿,再不就肚子疼,就这样怎麽拿八工分?先降到六工分,接下来看表现,大家伙儿同不同意?”

刘赖子:“不同意,凭啥!”

但是他的声音被其他社员的同意淹没了。

刘赖子他娘嗷一声就要哭,全然没有跟封老太对打的气势。

唐炳德冷喝道:“安静!谁闹腾谁滚回去!”

一发火,他眉心的川字纹更重两分。

刘老婆子嘎一声,把那口气抽回去了,她可不敢跟唐炳德骂架。

其他几个被点名批评的见刘赖子都偃旗息鼓,他们更不敢闹腾,尤其那些把自家猪圈里的粪肥偷摸运到自留地去的。

批评完又开始表扬。

“唐福林一家三口住在牲口棚里,早起晚上帮忙喂牲口,今年牲口见长膘,是不是?”

大富农就跟着几个小队长喊是。

他不嫉妒,本身就应该有两到三个饲养员倒班儿,生産队为了省工分就安排他一个。

正常来说大队应该出二十个工分给饲养员们,但是只给他7个。

他铡草什麽的都得让家里人帮忙,早起晚上的喂牲口一个人也忙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