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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好好问问!”

过了一会儿,唐炳德骑着自行车过来。

春种进入尾声,他每天骑车巡逻三个生産队,指挥生産。

远远听见这边吆三喝四的声音他就赶紧过来看看。

吴金等人围着他七嘴八舌指责大黑牛和大富农,要问责。

唐炳德瞥了一眼几个知青,眉心紧锁,他是真不喜欢这些知青。

牲口是生産队最珍贵的财富,干活儿啥的都靠它们呢,社员们也很珍惜爱护它们。

若是某头牲口生病没了,社员们心情都很沉重,哪能随便杀?

他们蹦跶这麽欢快,唐炳德都怀疑他们是不是盼着杀了牲口吃牛肉!

听说其他大队有知青带头使坏,把牲口故意赶到崖边让牲口失足跌落山崖摔死的。

生産队不能随便杀牲口,即便牲口病了、残了也得经过公社批準。

有些知青和社员馋肉了,就互相勾结残害牲口,实在是可恶。

不过看样子今儿是大黑牛发疯追着拱人。

哎,这头大黑牛生来脾气不好,时常撒欢儿,要说它突然发疯,唐炳德觉得也不是不可能。

大黑出生的时候母牛就死了,没有母牛带着小牛犊野蛮生産,脾气自然就大,时常撒欢儿跟别的小牲口打架,还被其他母牛拱过。

这样的牛犊卖也不好卖,现在也没有肉牛一说,没人要只能自己生産队调/教。

这牛犊还是他带着唐爹几个人调/教的呢,都是有感情的。

后来穿了鼻环开始干活儿,大黑慢慢也正常起来,只是脾气比别的牲口还是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