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大队长,他是不是能给自家安排轻快活儿?让自己儿子当村干部?
他要是负责大队公粮,几千斤呢,他会不会想拿点?反正看不出来。
他要是负责公社屠宰生猪,他家人是不是比别人吃猪肉多?猪下水吃到吐?
他要是司机,他是不是能公车私用?
他要是赤脚大夫,那他家里人吃药看病是不是就不用花钱?
他要是老师,是不是孩子就能免费用教学的纸笔?是不是能让他孩子当学生干部?
呵呵,所以呀,他们这些县里的干部拿点好处怎麽了?
还有那个季宏岳,要不是他老子以前有点权力,他咋可能年轻轻当个县干部?
当个办事员还差不多!
他跟刘光明说改变对季宏岳的策略,既然季宏岳去市里找靠山,那他们也不需要再制造什麽意外,就顺其自然。
上面来人查就让他们查,反正乡下的各种修路修水渠开山等等都记着呢。
那消费可大!
刘光明是乡下出来的,他知道得更细,县里组织开渠修路,乡下社员是出义务工的,不但不给钱,还不管饭,都是社员自己带干粮的。
所以县里出啥费用了?
算了,既然高组长这麽说,他也别自己吓自己。
五天后,唐圆正去麦地里给爹娘送午饭呢,就听见远处传来青年们的嗷嗷喊叫声。
有人笑骂道:“唐爱国这是从市里回来了,显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