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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普通当兵的,普通兵可没有资格开吉普车。

段占刚听不得兵这个字眼,一听就有感觉,立刻问是哪里来的,快请来一起吃饭喝酒。

他当初在部队混不出头,就生气部队原来也讲关系,可一旦转业他又觉得还是部队好,喜欢把自己当连长的岁月挂在嘴上。

只要见到转业的或者在役的军人,他都喜欢以战友兄弟相称。

那必须要一起吃饭喝酒的。

飞毛腿麻溜地去请人,结果人家说不是来出任务而是办私事,所以就不打扰地方领导,婉拒了。

段占刚已经喝了几杯白酒,酒气上脸,说话更加肆无忌惮,他起来摆手道:“这是瞧不上我,嫌我退役时候职务低呢,没事儿,我腿不那麽沉,我去见见这位兄弟。”

刘支书还想劝他不要过去,人家婉拒可能就是不方便。

段占刚却觉得受到了轻视,非要过去敬人家两杯酒,对方可以轻视他,可以不喝他的酒,但是他不能不去敬。

他瞪着眼睛拍胸脯子,“这是规矩,这是我们当兄弟的情谊!”

铁血兄弟,一生情谊。

在座的谁能劝得住段占刚?只有刘光明那老丈人或者刘光明。

可为了避嫌,刘光明今儿没来。

天黑了,外面黑漆漆的,封家房檐下却亮着一盏沼气灯,屋里每个房间也亮着沼气灯,比起煤油灯都舍不得点的人家,那的确亮堂得多。

屋里传来谭志远清朗的笑声。

家里来客人,唐圆去请了唐炳德和唐中和来陪客,以示对客人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