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圆毫不客气地跟他们收房租,每月一人一块钱。
等段占刚和刘支书俩人一走,季宏岳就招呼唐炳德、唐圆和封辰开小会。
他往嘴里扔了一把剥好的五香松子仁,道:“明儿跟我去市里,你们自己跟市委那帮人彙报一下,说不定罐头厂就成了。”
唐圆:“韩局要退了?”
他不退,她感觉够呛。
去年说一年后再考核,她觉得就是他的缓兵之计。
季宏岳耸肩:“他肯定不想退,不过郭岩逼得也紧,他年纪也差不多了,估计……差不多吧。”
他没说死。
封辰默默地伸手把季宏岳端在跟前的小木碗给端走,这是他特意去山里给唐圆打的松子,带着猴子们好一通忙活。
打回来以后他用洗干净的碌碡压了一遍压成开口松子,又是浸泡又是蒸煮,最后又晒干、翻炒,才做成唐圆赞不绝口的五香松子。
他有空就给唐圆剥松子仁。
你吃什麽吃!
山里去年收了麦子就都换成药材和果树、板栗、核桃等树木,他和唐圆定期进山管理,有时候他自己过去带猴子们干活儿。
这些松子他只给奶和媳妇儿吃,封怡都捞不着。
季宏岳看着抠门儿的封辰把五香松子端走,嘴巴都不会咀嚼了,张了张嘴,“不是,封辰同志,你、你对我也太抠门儿了吧?我以为咱们认识这麽久,不是兄弟胜似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