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派出所所长听着皱眉:“你们这是怎麽做事的,哪有让一个姑娘家住地震棚,这不像话啊!”
孟砚青其实另有打算,她当然不要一间房,住这里和他们当邻居不是白白膈应自己吗?她也不可能保住这间房,至于一百块,打死这对夫妻他们都不可能拿出来。
她这是声东击西,先提一个他们肯定不会答应的,再退后一步,居委会大婶们当个和事佬,从中和和稀泥,这样就差不多成了。
彼此谈不拢,居委会见此,又两边劝着,语重心长各种话。
最后孟砚青终于提出自己的真正要求:“我不要房子也行,那我要求你们写一张纸,就写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我还了亲恩,以后你们遇到什麽事,可是和我没关系,我没能力也没义务再管你们什麽。”
岳巧红和孟嬴州对视一眼,这当然容易,当即答应:“行,我们写!”
指望着女儿以后能孝敬伺候,那是不可能,写就写。
孟砚青又提出一个要求:“我几个月大的时候,父母抱着我去走亲戚,那亲戚曾经送给我一个手链,那手链虽然不值钱,但好歹是我的,是人家送给我的,我妈临走前说了,那是我的嫁妆。我走了,必须把那手链带走。”
嫁妆不嫁妆的,孟砚青不知道,但她这麽一说,谁也不会找孟建红那死了的亲妈对质去,毕竟一个妈妈临走前和五岁女儿说过什麽,现在还不是任由她来编。
岳巧红一听,皱眉,之后道:“什麽手链,听都没听说过。”
孟砚青:“我五岁丧母,之后便有了后妈,你们不过是欺淩我年幼,又没有亲戚做主罢了,但是爸,你可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