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碧梧瞬间瞪大眼睛,满脸提防地看着陆亭笈。
陆亭笈挑眉:“当我不知道吗?”
宁碧梧脸上通红:“你偷看我!”
陆亭笈嘲讽:“谁有兴趣偷看你,你自己偷看那种书,看了后就大刺刺放抽屉里露出半截,盖都不知道盖一下,我真觉得辣眼睛。”
宁碧梧羞愤,磨牙。
陆亭笈:“宁碧梧,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好整以暇地转身,过去孟砚青身边了。
一辆电车自马路缓缓行过,路灯散射出的灯光被遮住又被放开,明暗交替间,陆亭笈走到了孟砚青身边。
很温驯的一张脸,乖巧的一大男孩。
孟砚青:“亭笈,你又欺负碧梧了?”
陆亭笈揣兜,看着前方的路灯,含糊地道:“哪有,我就和她说说话,告诉她回家记得写作业。”
孟砚青却是笑了。
她笑望着儿子,很无奈地道:“十八年前,你父亲不过和你现在差不多大,但他是万万不会这麽威胁姑娘家的。”
陆绪章的教养和风度都是无可挑剔的,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甚至不需要多做什麽,就能让所有人都如沐春风。
陆亭笈微抿着唇,认真地道:“可是母亲,我又不是他。”
孟砚青:“……”
她笑看着陆亭笈:“对,你不是他,犯不着和他比,确实是我想错了,对不起。”
她竟然说对不起,这让陆亭笈微低下头,他嘟哝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说就说,也没什麽,没让你给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