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砚青:“这回头传出去的话,小题大做了,对你风评也不好。”

说白了,以他的位置,他那一句话可能对人造成大影响,一个服务员他还不至于去计较,跌份。

陆绪章明白她的意思:“不用担心,像我这麽包容大度美名远播的人,我批评了她,那一定是她做得不到位。”

孟砚青惊讶:“我怎麽听着这话这麽耳熟?”

陆绪章擡起眼皮,淡看着她:“那不是你以前教我的吗?你每天给我面授多少机宜?”

他们虽然同龄,但是她早慧,又见识多,个子也长得早,七八岁时就很有想法,天天对着他耳提面命,给他提建议。

在他十二三岁前,他是什麽都听她的,把她奉做神明。

几乎可以说,她笼罩着他的年少时光。

孟砚青:“……好像是,可你怎麽好的没学,就学这些了?”

不但学了,他还发扬光大了。

陆绪章边打开食盒,边道:“雷锋同志说了,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暖,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我愿以最大的善意来对待任何人,做到温暖如春,包容万物。”

他顿了顿,一个转折,凉凉地道:“但前提是别成为我们的敌人。 ”

孟砚青顿时默了。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慧姐这种蜂蝶,不过是看那层皮了,光看这个男人光鲜靓丽的一面,看他温柔的假象,其实这男人内里是什麽样的,她完全不懂。

不过,慧姐估计万没想到,她无意中已经成了需要严冬一般对待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