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转身準备离开。

孟砚青便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路灯昏暗,秋叶的风微凉,他的身影颀长而落寞。

她动了动唇,到底开口:“鸣弦。”

她这麽一声,在这寂静微凉的夜晚格外突兀,叶鸣弦身形僵住。

之后,他缓慢地回首,望向孟砚青。

稀薄的夜色中,他看着她,看着她和往日并不完全相同的容颜,也看着她穿过漫长岁月再次望向他的眼神。

叶鸣弦的眼睛突然泛起湿润来。

他喉头哽咽:“砚青,我就知道是你,真的是你。”

孟砚青笑望着他:“谢谢你,一直都记得我。”

在她飘着的那些年,她并没有关注过别人,她的心思总是在陆绪章和陆亭笈身上。

她看了陆绪章十年,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却记挂了她十几年。

叶鸣弦一步步地走回来,走到了她面前。

他垂首望着她:“为什麽突然和我承认了?”

其实只要她不说,他便是再疑心,再觉得相似,也不会多说什麽了。

毕竟这件事实在是太过诡异。

可是从地质博物馆她说出翡翠来历,他便知道了,她就是。

广外大杂院长大的孟砚青不可能有这一番阅历,也说不出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