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陆绪章。
她是正常人类,只能和文明人讲道理,没法和这种疯子理论!
她颓然地躺在那里,喃喃地道:“你不是陆绪章,你是假的陆绪章,我的绪章不会这麽对我……你是假的……”
陆绪章单腿跪在床上,看着有些沮丧的孟砚青。
午后明亮的光线犹如利刃一般穿刺过玻璃窗户,投射在白色床单上,她一头乌发散落,半露的肩头雪肤明媚,她闷头在那里,怏怏不乐的样子。
于是陆绪章的胸膛便被什麽刺中了,在些许的痛意后,却是绵长的留恋和不舍。
他想起年少时的孟砚青,那个张扬明媚的孟砚青。
一切都是他的错。
她怎麽可能有错。
她既然没有错,为什麽现在要这麽难过。
于是他到底俯首下去,伸出修长的手,温柔地抚上她的脸颊。
孟砚青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也许我已经怀孕了……”
她扯唇,嘲讽地笑了笑:“怪不得今天胃口不好,就是因为怀孕了,你要害得我生孩子,我也许会死!绪章,这次我死了可不会再有这种奇遇了,你就等着看我再死第二次吧。”
她故意放着狠话,沖着他最柔软的地方狠狠地刺。
她心知肚明,无论两个人走到什麽地步,这些话都是最能伤他的。
陆绪章却是并不在意,他抚摸着她的脸颊。
那指尖微凉,不过他的声音却是温柔的:“傻砚青,我怎麽舍得让你怀孕呢,看你气成这样。”
他轻轻啄吻她气鼓鼓的脸颊:“不会让你怀孕的。”
孟砚青别过脸去躲开:“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