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砚青本来听得怔怔的,听得一句话都说不上来了。

现在听到最后一句,顿时一股斗志直沖霄汉,她冷笑一声:“陆绪章,你看谁都像是木头是吗,你怎麽有脸说,我死了你还对别人笑!”

陆绪章:“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孟砚青:“你没有?我都看到了!”

陆绪章:“医生说我病了,家里人全都觉得我有问题,他们非让我相亲,我去了,可我根本做不到!你就在我心里,我看都没兴趣看别人一眼!我对着别人笑,心里却在哭,医生问我话,我一直假装我已经忘了,假装我走出来了,这样他们就不会劝我,他们就不会让我吃药,就不会认为我病了,我只能假装都不在乎了,假装忘记你了,告诉家里人我已经开始新的生活,我假装我已经是一个正常人了,可我怎麽可能忘!你就在我心里生根,我只要脑子一晃就能想起你!”

孟砚青:“我不管!反正你就是看别的女人了!你多看谁一眼,我都恨不得割你耳朵挖你眼睛!我早就想这麽做了,我就是要看你生不如死,就是要看你痛!就是要狠狠戳你的心!”

她被他捏着下巴,不得不仰着脸,不过她却笑得格外妖娆凉薄。

她大声道:“你相亲了几个女人?都给我列出来,相一个,你就挨我一巴掌!我要把你打成猪头!”

陆绪章长臂霸道地揽着她的腰,强迫她紧紧贴在自己身上,之后他俯首,撬开她的唇,熟门熟路地亲吻着,饑渴而狂猛,连吻带啃,几乎要把她吞下。

铺天盖地的炽烈扑面而来,孟砚青几乎喘不过气来。

良久后,陆绪章俯首,唇齿轻咬着她的脸颊,声调危险却又温柔:“来,我就在这里,你想怎麽样,打我咬我还是吃了我,我就是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他的喉结颤动,埋首在她颈子间汲取着,口中慢慢地道:“我的砚青,把我吞了吧,我们永远连在一……

这话说的,孟砚青像是被人抽了筋,腿儿都软了,她无力地攀在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