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下,道:“冯老那里,今天打了电话,催问起来呢。”

这事实在是难办,不知道该怎麽说。

他其实是盼着,陆同志和那位孟小姐快点开花结果,可问题是,这事他看着实在是难。

陆绪章听着,神情微顿。

之后,他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疑惑地看着宁助理。

宁助理很无奈很无奈:“总得给个回应,看看怎麽说?”

陆绪章想了想:“就说我没兴趣,没有谈对象的兴趣,也没有相亲的兴趣,我就不打算结婚。”

宁助理听着,点头:“好。”

他自然不能直接这麽回绝人家,毕竟对方都是有头有脸的,只能点到为止,彼此明白,彼此都给留点情面。

陆绪章静默地垂着眼睛。

相亲这个词,让他无法遏制地再次想起孟砚青,孟砚青的那些怨言一股脑地涌向他,险些将他淹没。

怨言背后是她对自己疯狂的占有欲,想到这一点,陆绪章便觉自己被一种强烈的快感所击中。

这几天,他细细品味着她的每一句话。

每一句话都是那麽动听。

他知道自己就是犯贱,就要她活着,生龙活虎张扬舞爪地活着,然后跳脚起来咬自己一口,或者骑着自己耀武扬威。

他愿意匍匐在她脚底下,亲吻她的脚趾头来取悦他,他可以任凭她宰割。

孟砚青,他的孟砚青。

旁边宁助理看着明显走神的陆绪章,他垂着眼,眼神晦暗,神情难辨,整个人仿佛被一种异样的情绪笼罩。

他仿佛陷入一种极度的甜蜜中,又仿佛在强烈渴望,只是片刻间,他脸上涌现数种複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