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私下里和丈夫说起了叶恒的转变,丈夫却淡淡的,只道了一句:“他们本来就是兄妹。”
她当时就觉得,叶恒是正常了,但是有谦却好像心理出了点问题,对什麽事都淡淡的,就连孩子们的学习,他也没有像以前一样上心和操心了。整个人像缺乏生机一样,徐彦华直觉这件事和叶恒妈妈的死有关。
但是父子俩都闭口不谈,她也不好多问,怕戳到了丈夫的伤疤。
想到这里,徐彦华微微叹了口气,笑着喊叶恒和女儿们道:“都快洗手吃饭了,奶奶今天给你们做了好吃的鱼呢!”
这边,许小华倒是没有多想,一进家门,就闻到一股小麦的香味,到厨房里一看,见奶奶和妈妈在摊煎饼的铁锅上用白面烙煎饼,旁边还放着煮好的鸡蛋。
看到她回来,奶奶朝她招手道:“小花花,饿不饿,要不要吃个鸡蛋?”
许小华看到煎饼烙了有一二十张,有些奇怪地问道:“奶奶,怎麽準备这麽多?”
沈凤仪笑道:“明天是清明节了啊,得去给你爷爷和太奶奶扫墓。我们明天去早些,不耽误你上班。”又道:“荞荞还没回来吗?这孩子妈妈也不在了,我想着,给你俩也準备点祭品,到时候就在院子里朝南边磕个头。”
许家祖上也不是京市的,而是从南省来的,民国时期老爷子带着一家人迁到了京市,后来战乱,又去了蓉城、桂城,已经好些年都没有回国老家了。这些年但凡清明、冬至的,也就是準备些t祭品,在院子里朝南边磕几个头。
许小华忙道:“奶奶,你考虑的真周到。”“寄托哀思”这几个字,她也是这两年才懂。以前,她对清明、冬至是没有什麽感觉的,但是许家村的爸妈相继离世以后,每到这两个日子,看到人家上坟,她也会想到爸妈,想去他们坟前看一看。
这样的日子,荞荞大概也是想妈妈的,特别是荞荞刚来京市,寄居在她家里,感触可能比她还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