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宜兰也t舍不得把儿子喊醒,望着病床上的儿子,有些发愁地道:“哎,厉生这一回,还不知道什麽时候能好,家里本来就指着他的。”
许小华问道:“婶子,是不是家里有什麽难处?我回头帮你和领导说一下?”
陈宜兰摇头道:“不好说,我……我是戴过帽子的人,组织上给我摘了帽子,已经是很好了,我怎麽还好意思麻烦组织?”
许小华想起来,章厉生的妈妈前不久才出院,忙问道:“婶子,你自己身体还好吗?要不要请个护工照看章同志啊?这时候可不能把你也累倒了。”
陈宜兰苦笑道:“我们现在的情况可请不起护工,厉生现在已经动了手术了,今天要是没什麽意外的话,我就準备让老二过来照看两天。”
许小华觉得也行,后面几天大概就帮忙打打饭,盯着输液,喊护士之类的,一个半大的孩子也能做好。
正说着,病床上的章厉生忽然醒了,陈宜兰忙去给他倒了杯水,等章厉生缓了过来,许小华就说了领导让他们对接工作的事。
章厉生把大概的工作说了一遍,许小华一一记录好,就準备告辞。
这时候,陈宜兰忽然道:“小许同志,难为你跑一趟,我送送你吧!”
等出了病房门,陈宜兰就开口问道:“许同志,刚才那位郑同志,你认识吗?我还是第一回见她。”
“认识的,是我们单位工艺科的。”
陈宜兰犹豫了下,又问道:“她和我家厉生,是不是在……在处对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