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后闻言,咳了起来。
秦太妃上前,拍着她的背。
她突然一把握住秦太妃的手,认认真真地打量着。秦太妃不躲也不避,由着她的目光仔细地看着自己。
秦绩皱着眉,脸色变了变。
“姑母,父亲曾与侄儿说过一事,让侄儿必要时提醒一下姑母,当年……”
“住口!”秦太后大声一喝。
谁知秦绩不仅不怕,反而越发张狂,“姑母,您不会真以为侄儿怕了您吧。您是什麽出身,您不会忘了吧?若没有我们秦家,您现在……”
“哀家是你姑母!”
“姑母?”秦绩的声音有几分讽刺,这颗棋子安插多年,也享了多年的荣华富贵,是时候该弃了。
只要过了今晚,他再也不用尊一位低贱的妓女为长。
“行吧,那侄儿就不打扰姑母和秦太妃说话。”他那令人不舒服的目光,看向了姜姒,“芳业王妃,我正好顺路,不如送你回去?”
姜姒努力忽视他的目光,道:“不必了。”
“芳业王妃何必客气,说起来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总不能这麽怕我。”
这话听得姜姒想作呕。
那时姜婳说的欲娶她当填的人,就是这位英国公。
真是恶心死了!
秦绩笑起来,一步步朝她走近。
说时迟那时快,谁也不知道内殿之中何时多了一个太监,更不知道那太监是如何出的手。他倒在地上,脖子上有一道极细的伤口,那伤口好半天才渗出血来。而他只来得及抽搐了两下,人已经咽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