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婵还没见过悬丝诊脉这门绝活,哪能因为没有丝线就放弃,她顺手拉下系在头发上的浅红丝带递了过去。
“用这个。”
杏眼黑黝黝地紧盯着吴大夫。
吴大夫有些语塞,悬丝诊脉的丝也是有将究的,一根头发绳算怎麽回事?
他刚想开口,祈湛道:“就这个吧。”
白婵眼睛瞬时又亮了一圈,兴奋的将丝带系在祈湛腕骨三寸处,忽而又瞥见他腕上的伤口,唇角立马又压了下来。
腕骨不算太纤细,指下肌肤韧性十足,浅红色发带越嫩,衬得他伤口越狰狞。
白婵系发带的手不自觉放轻了,忍不住问:“痛不痛?”
祈湛浅淡的眸子里泻出一丝兇光,随即又被鸦黑的眼睫盖住。
以前很痛,现在他嫌不够痛!
白婵见他不答,也没勉强。将丝带的另一头直接交到吴大夫手中,憨笑道:“吶,诊脉吧!”
吴大夫无奈,单手双指夹着那浅红色发带细细分辨。
只是越分辨神情越古怪,这尺脉搏时强时弱,来往虽流利,可应指圆润不足,脉乱得很。
别说分辨不清怀的是男女,就是母体他都分辨不清男女了。
肯定是这发带的锅,吴大夫心里想骂娘,可面上还在装作一派镇定,成竹在胸的模样。
他擡头想再细观祈湛的模样,才看了一眼眉头蹙得更紧了。
目若寒星,丰姿隽秀!
有些怪,又说不上哪里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