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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殷红的血流了出来!

那白嫩的脚晃蕩了两下,有些冷,努力缩啊缩,缩进了厚实的被子里。

乌黑发散在枕上,落出一截细白的脖颈,在烛光的昏芒里如昆山遗珠。

祈湛捂着鼻子,眸光明明灭灭。

所有人都说她是白婵,可祈湛觉得她不是,她有秘密,她太多让人好奇的地方,她身上有股违和感却又奇异的让人觉得,她本该如此。

走到现在,他步步如履薄冰。那细嫩的脖颈还在烛火里散发致命的欲,只要他轻轻一折,就能断了。

他伸出手,在她后脖颈上摩擦了两下,慢慢收紧。温热的皮肤下是缓缓跳动的脉搏,他手被烫了一下,迅速收回。

祈湛拿了药酒,快速起身,开门出去了。

吹了一宿的冷风,直到天光微亮他才回到屋里,背对着她躺在床上。

第二日一大早,灯草就凑到她面前,神秘兮兮道:“二姑娘,听说夫人和大姑娘被擡出来的时候都晕过去了,大夫说大姑娘的腿弄不好要留下顽疾的。”

白婵一点也不同情她,白向晚从小到大就没把原身当妹妹,对小猫小狗都比对她好,没少挤兑打骂原身。

她穿过来前,原生就是被白向晚推进了后院的荷花池溺死的。

她那双腿要断了才好!

“二姑娘要不要去看看?”

白婵嗤笑:“还是算了吧,我去了,说不能她能直接气死!”

她活动了一下双手和脖子,奇异的发现一点也不酸了,朝着亭子里的祈湛喊道:“嫂嫂,怎麽这麽早,用早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