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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亲是左都御史燕黎,陛下跟前的红人。他是燕家嫡子,是上京城人人奉承的对象,就算没了一条手臂,也不是人人可以作践的对象。

他能来,能跪在灵堂前,是给晚儿面子。这个老东西平日对他冷脸也就算了,今日还敢吆五喝六。

燕无懈没理他,径自从他身边过,平阳侯气得吹胡子瞪眼,碍于来往掉念的人不好发作!

来吊唁的人有不少是给太子面子,瞧平阳侯这副嘴脸,有人在暗地里嗤笑:升官发财,死老婆,平阳侯这招还要用几次!

这死正室的频率,谁还敢嫁他做正妻。

离了前院,依旧天光日暖,微风和煦。

太子同白婵在亭子里聊了会儿,起身告辞。近几日他实在分身乏术,薛采月是他主动求娶的,圣旨都要下了,薛皇后却横插一脚,将圣旨给截了。

太子记在皇后名下后,皇后一直想将薛采月嫁给他,太子主动求取八字都有一撇了,皇后却不同意。朝中大臣一时间都不明怎麽回事,观望的同时都开始打听原因。

然而一无所获!

白婵和祈湛依旧坐在亭子里喝茶,乳娘过来收拾太子用过的茶盏,顺便端了小碟糕点。

任糕点再香,她此刻也吃不下。祁湛眼眸微眯,状似不经意的问:“太子成婚你不高兴?”

白婵摇头:“薛姐姐成婚我不高兴!”

祁湛:“。”关薛采月什麽事?

犹豫半响,白婵才道:“太子并不喜欢薛姐姐,之前皇后暗示明示他都不为所动,如今忽然主动求娶,不觉得奇怪吗?”

桌上的糕点还在散发香气,祈湛不动声色的把糕点往她那边推,轻声道:“有何奇怪?利益使然,必定是t娶薛采月能达到他的某种目的。”

“就是这样我才担心。成亲是一辈子的事,我不希望薛姐姐将来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