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娘担忧的声音从外头传来:“怎麽这麽不小心,五个月了,今后沐浴要让人守着才行。”
屋内烛火晃蕩两下,白婵盯着他手眼神惊惧,他往前走一步,她吓得退后两步,眼前这张脸似乎不像嫂嫂,有些与梦里的男主重合。
祈湛眼眸微暗,暂时没管她。捡起白林松挣扎间掉落的宣纸展开,宣纸上画着一副图,一副萧北虎符图。略一思索就明白过来,昨日他们出去,屋子里被白林松翻过,他没找到虎符不甘心,以为自己会随身携带,所以趁自己沐浴时来偷。
明明是个阉人了,却还改不了好色的毛病!
至于谁让他来偷虎符,猜都不用猜,肯定是太子。
太子明知道这人不堪大用,还让他来偷,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警告,倒是无意中让他撞破自己身份。
白婵缓过劲来,脸色还是很苍白,她强自镇定,声音却有自己都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他怎麽办?”
上元灯节那晚她看过很多死人,可都没这次来得害怕。
嫂嫂方才的表情让她害怕,但并不觉得白林松无辜。
白林松和周氏俩人数次想要嫂嫂的命,如今又趁着嫂嫂沐浴闯进来肯定没安好心。
“你只管回去睡,这里我来就行。”
白婵不敢直视他,眼神有些闪躲,慌乱的点头往外走,祈湛看着她的背影眼眸一点一点变冷。
她在怕我!
次日,侯府二公子酗酒失足跌下池塘淹死的消息不胫而走,平阳侯难过了半天觉得那池塘委实不吉利,命下人连夜把它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