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一言难尽,最后真诚的建议道:“二姑娘,别提小姨。”
白婵看着天上的月亮叹气,不愧是兄妹,生气的方式都一模一样。除了身段样貌和嫂嫂不像,其余的简直一个磨子刻出来的。
一瞬间突然没那麽害怕了,她深呼吸,吸进满满的花香,反正也不急着睡,权当消食一步三晃悠往琉璃阁去。
消食完沐浴,洗头,她又在自己的院子里逛了一圈,廊下的风铃被吹得叮叮作响,这是她让灯草去平阳侯取来的,还有一些常用的东西也一并搬了过来。
她盯着那风铃看了许久,突发奇想,跑到自己屋子里的窗户边左右看看。灯草也跟着她张望,疑惑的问:“姑娘,你看什麽呢?”
白婵不答,解下腰间的香囊挂在窗户边上,又用手拨了拨,那只被压扁的金铃也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应和廊下的风铃声。
“你去睡吧,我很快就睡。”她催促灯草快些走。
灯草虽然很疑惑,还是听话的关门出去。
圆月移到窗口,将她整个人笼了进去,她撑在窗台上一如往常静静的等待。
这次他会不会出现?
她紧张又期待。
等了半个时辰,人还没出现,她双手改撑为趴。微风轻拂,她打了个哈欠,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