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睛圆溜溜的,鼓着腮帮子奶声奶气的道:“能给我一颗糖吗?”
只要一颗,一颗就好了!
祈湛将衣裳掀起,盖住满兜的糖,摇头道:“一颗都不行。”一颗糖就是一份祝福,所有的糖都该是她的,一颗都不能少。
小男孩没得到糖哇的一声哭出来,有妇人连忙跑过来,那小男孩一把抱住妇人的腿,哭得更大声。
妇人急了,蹲下身抱着他轻拍,嘴里哄道:“小宝,怎麽了?好好的怎麽哭了,谁欺负你?”
小男孩抿着唇,哽咽的指着祈湛,哭道:“我要糖,我要糖”
祈湛依旧坐在日光下不为所动,那妇人原本想骂,一擡眼却被祈湛容貌和气势所摄,抱起哭闹不止的小孩往正厅去。边走边暗骂:一个大男人太小气了,那麽多糖都不舍得给小孩一颗,非得弄哭。
前院不少人远远的看着,三五成□□头接耳,祈湛毫无所觉,又开始撚着糖纸玩。陛下没有替萧北王正名,他这安宁王在别人眼里看来就是个笑话,上京城的官员谁也不主动去搭话。
随着来往的人越多,前院越来越热闹,这种气氛也传到了内院。薛府的内院屋瓦勾连错落有致,回廊山石无一不显示出主人家的贵重。
薛彩月作为薛家的心肝宝贝,独自占了整个南苑,院子里头莲叶繁茂亭亭如盖,莲池正对面是一座三层高的绣楼,绣楼四角翘起,犹如展翅欲飞的凤。
“阿婵,快上来呀!”薛彩月站在二楼朝着白婵招手,声音雀跃含着难掩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