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婵疑惑:“皇后为什麽要燕府洩愤?”
“弄死皇后腹中胎儿的主意是燕黎想出来的。”太子手还在发抖。
“皇后腹中胎儿不是遇刺才掉的吗?”那日玄光寺她也在。
太子嗤笑,笑声虚弱无力:“我送给薛彩月的镯子里有夹竹桃花汁和麝香,而那镯子被皇后拿了去。”
白婵回忆起那日薛彩月说自己镯子丢了的场景。
皇后为什麽要拿薛彩月的镯子,她什麽好东西没见过?
太子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麽,唇角裂开,笑的得意洋洋:“那镯子是我母妃的,当年我母妃得宠,皇后眼馋了那镯子许久,父皇却把它送给了我母妃。五岁那年,也是这样的夜里,皇后带人闯进倾香宫,我母妃情急之下塞给我一个糖,告诉我‘吃了糖就要听话,待会不管听到什麽看到什麽都不準出来。’”
“然后她把我关进寝殿的柜子里,透过柜子我看见皇后命人将我母妃摁在泔水桶里,她手指扒在地面上拼命的挣扎,指尖都划出了血依旧没用,最后一动不动趴在泔水桶上,头朝下,污水顺着她乌黑的发丝往下淌。”
“后来我把那颗糖给了薛彩月,薛皇后最喜爱的侄女,薛家万般娇宠的嫡女!”
此后的每夜t他总梦到他母妃趴在泔水桶边剧烈的挣扎,指甲里全是抠下的木头屑,皮肉外翻分外难看的模样,耳边是不断响想的‘哗啦’声。
他怕水,也厌恶水,更厌恶一切姓薛的人!
“大概是五岁吧,他送了我一颗糖!”
原来这糖是这麽来的,不是甜蜜,而是血腥和仇恨!
白婵恍然记起盖头落下的一瞬间薛彩月扬起的唇角。
“我相信真心能换真心,只要我对太子表哥足够好,他一定会感受到的。”
但面前的太子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显然看不到薛彩月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