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高兴吗?”她小心翼翼的问,“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有什麽事情发生吗?”
巴蒂突然站起身,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阿洛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道他在抽什麽风,不过她一向神经大条,以为巴蒂是在今早偷听到了什麽才如此反常,贴心的给他留下了独处的空间,钻出帐篷跟布莱克家族聊天去了。
巴蒂这时感觉一阵恼火涌上心头,似乎怎麽也压制不住,他不明白阿洛为什麽不能察觉自己的感情,而是一直把他当成要好的朋友,明明他的付出早已超过了朋友所能做到的事情。
他发现自己很难对她表达那些隐秘的心思,似乎他天生就不会说出喜欢之类的字眼,但他希望她能够明白自己的心事,而不是突兀的对布莱克産生兴趣——只因为对方有一张英俊的脸蛋。
他走到帐篷门口,阵阵欢笑声传来,阿洛和布莱克聊得正起劲儿,话题从魁地奇的各种犯规行为渐渐变成哪个球队成员的花边新闻,他们都如数家珍,而他就像被抛弃在了另一个没有她的世界一样。
他觉得自己像一座搬空的房子,好不凄凉。
他在门口听了很久,也没见心爱的少女回来,只好慢慢的坐到沙发上,望着那盘冷掉的牛腩煎蛋,突然端起来塞进嘴里。
这是他第一次品尝心碎的滋味。
当他的年纪越来越大时,偶尔听到父母吵架,便渐渐拼凑出了一个关于父母的、可怕的爱情故事。
母亲心里爱着别的人,但是父亲很爱她,这种无望的渴望让他发了疯,最终父亲用了一些手段——可能卑鄙无耻,也可能下流龌龊,迫使母亲早早嫁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