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鬼!滚开!”阿洛气愤的掀开斗篷,“我会告诉巴罗的!”
皮皮鬼坏笑着又举起了水炸弹,笃定她不敢去告状,“这次可没有那个小鬼头帮你咯!”
“皮皮鬼!”一个愤怒的声音喊道,“皮皮鬼,你快给我下来!”
麦格教授从礼堂里沖了出来,地上太湿了,她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皮皮鬼,你现在就给我下来!”麦格教授大声吼道,她整了整头上的尖顶高帽,透过方框眼镜朝上面瞪视着。
“我没做什麽!”皮皮鬼咯咯的笑着,又把一个水炸弹朝阿洛扔去,她惊恐的躲避着,尖叫着想要沖进礼堂。
“反正她身上已经湿了,对吧?喂,小毛孩!吃我一炮!”他又拿起一个水炸弹,瞄準了刚刚进来的一群二年级学生。
“我去叫校长了!”麦格教授大声说,“我警告你,皮皮鬼——”
皮皮鬼伸出舌头,疯狂的嘎嘎怪笑,把最后几只水炸弹扔到空中,嗖地蹿上大理石楼梯逃跑了。
“好了,快走吧!”麦格教授严厉的对淋成落汤鸡的人群说,“进礼堂,快点儿!”
阿洛委屈的一步一滑走过门厅,穿过右边两扇对开的门,把湿漉漉的头发从脸上拨开,不争气的眼泪哗哗直流。
他说过会保护自己再也不被皮皮鬼欺负的!但是他食言了!
礼堂还是那样辉煌气派,为了新学期的宴会又格外装饰了一番,成百上千只蜡烛在桌子上方悬空飘浮,照得金碟子和高脚杯闪闪发亮,四张长长的学院桌子旁已经坐满了叽叽喳喳的学生,在礼堂的顶端还有第五张桌子,教授们挨个儿坐在桌子的一边,面对着他们的学生。
霍拉斯看着自己的女儿号啕大哭,刚想问问是怎麽回事,领着今年新生进门的麦格教授就告诉了他皮皮鬼在前厅做的好事。
他气愤的瞪着迪佩特校长,可怜的老校长300来岁的人了,头都快埋进了胡子里。
“十几年前,卡斯特罗布舍和霍格沃茨交换学习时,皮皮鬼也对他们做了恶作剧,他们的学生和教授们,都被整得很惨,”迪佩特无奈的说,“他们巴西的教授提出放一批caipora(一种原生于亚马逊热带雨林的毛茸茸的小精灵,昼伏夜出,十分调皮)到禁林里,还说想让我见识一下真正的麻烦,当然——我拒绝了。”
“我怎麽不知道,”霍拉斯气呼呼的说,“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想把皮皮鬼赶走!”
“阿芒多没骗你,霍拉斯,”邓布利多安抚道,“那年你的女儿出生了,你回家照顾孩子了不是吗?”
“1876年的时候,当时的管理员卡尔佩和皮皮鬼斗争失败,校长尤普拉西亚·摩尔不得不签订了一份合约,”迪佩特叹了口气,“从此以后没人能把皮皮鬼赶走,你以为是我不想吗?”
霍拉斯还是一副气愤的样子,但到底不再说什麽了。
阿洛仰头看着天花板,试图把泪水逼回去,天花板被施了魔法,看上去和外面的天空一样风雨大作,黑色和紫色的云团在上面翻滚,随着外面又响起一阵雷声,一道叉状的闪电在天花板上划过。
这时,巴蒂和海伦出现了,两人快速抖了抖长袍,坐到她边上,海伦用眼神询问丹尼,后者飞快的把前厅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阿洛,对不起,下次我一定在你身边,”巴蒂紧张的看着她一动不动的身体,干巴巴的说,“级长必须维持秩序…下次…”
阿洛吸了吸鼻子,转头盯着礼堂教师席那里,她宁愿看新生分院也不想看他。
巴蒂祈求的望着她,直到分院结束,迪佩特校长挥手让他们吃饭,她也没有理他。
阿洛塞了一嘴土豆泥,胖修士突然飘了过来,嘴里嘀嘀咕咕的说,“可怜的孩子…被皮皮鬼欺负得很惨…但你还算走运,今天晚上的宴会差点泡汤了,早些时候厨房里出了乱子。”
“为什麽?怎麽回事?”海伦嘴里含着一块很大的牛排,还不忘嘟嘟囔囔的八卦。
“自然是皮皮鬼在捣乱,”胖修士说着,对她摇了摇头,“他想参加宴会——唉,这根本不可能,你们知道他那副德行,完全没有教养,看见吃的东西就到处乱扔,我们召开了一个鬼魂会议,我倒是主张给他这次机会,可是血人巴罗坚决不同意。”
血人巴罗是斯莱特林学院的鬼魂,是一个瘦巴巴、沉默寡言的幽灵,身上布满银色的血迹,在霍格沃茨,只有他才能真正管住皮皮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