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眨眨眼睛,更多的泪水流了出来,她恨恨的打在他手上,“你来干什麽!不是说睡在门口吗?我看你也就是嘴上说得好听,到头来全是骗我!”
“没有!没有,”巴蒂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急急忙忙的解释,“我回了一趟我们的房子,把东西拿了过来,我想让你高兴一点儿…下次再也不离开了,好不好?”
阿洛瞪着他,动静很大的翻了个身,却马上被他翻了回来。
“巴蒂·克劳奇你干嘛!”
“别生气,阿洛,你现在不能生气,”巴蒂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天鹅绒的首饰盒,打开了它,鸟笼耳环在一抹阳光下熠熠生辉,“我想你把它戴上,这是克劳奇夫人的信物,也是你身份的证明,阿洛,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说完,他小心翼翼的把耳环戴在她薄薄的耳垂上。
“整天用这些没用的东西哄我!”阿洛嘴上不依不饶的说,但她并没有拒绝,这让巴蒂心里松了口气,只要她还愿意戴上这对耳环,看来她应该不会跟自己离婚了。
“阿洛,你很好看…”他不由自主的把手伸进被子里,抚摸她的小腹,“我…”
阿洛震惊的看着那只手,又望望他虽然一脸严肃但遮掩不住的蕩漾眼神,愤怒的沖他尖叫,“你到底想干嘛!啊?你这个色狼!你根本不爱我,你爱的是你的执念!你只想占有一个美丽的女人,而不是我!”
“不,我就是爱你,美丽的女人有很多,但你是独一无二的,”巴蒂一点也不心虚,手继续往上游移,“阿洛,等出院了就跟我回家吧…”
“我没办法相信你,证明给我看,”阿洛冷冷的说,“你这个无耻的家伙,手拿开!”
“我很想告诉你,我愿意以死证明对你的爱,但是我也清楚的知道,我不能那麽做,”巴蒂干脆的说,“阿洛,你现在身体不好,我不能有事,如果没有我,谁来照顾你呢?是,喜欢你的男人有很多,但是他们会比我好吗?如果他们没有我好,那你该怎麽办?如果他们比我好,那我呢…我该怎麽办?”
“我不能没有你,只要你愿意原谅我,我会用余生证明,我永远对你好,听你的话,你要什麽我都捧到你面前,”巴蒂抽出手,拨开她缠绕在脖颈间的头发,在上面印下一个湿漉漉的吻,沙哑的说,“就这一次,好吗?”
阿洛望着他,很想告诉他,奥特河畔那座房子永远是她的魂牵梦萦处,她怀念他们房间里的窗户,她的眼睛永远在那里,困在轻薄的窗帘里,当微风吹拂、窗帘飘飞的时候,她望着阳台上的天竺葵,期待他回家。
虽然他不在家里,但她仍然能感觉到,他正从他的世界望向自己的世界,她在那里很快乐。
就算她人在数千英里外的对角巷,但她总会不由自主的想到这扇窗,从而想起一块滴滴答答的怀表、外袍上的表链、那件匆忙披上的吸烟衫和强壮有力的手臂,当夜色降临时,他突然幻影显形,回到家里,那是她最安心的时刻。
只要那栋房子还在,那里永远都会是她的魂牵梦萦处。
但她已经不能确定,是不是也是他的。
渴望
又过了一个星期,海伦终于宣布阿洛可以出院了,但她必须要在家里休养一个月才可以。
“唉,你们是不是快要走了?”阿洛一边抱着儿子轻声哄着,一边惆怅的望着好友,“海伦,我们从小就在一起,有时候我觉得你比巴蒂还要了解我,他只有白天才能和我接触,但我们可是在同一间宿舍里待了七年…”
“是啊,我也这麽觉得,至少巴蒂会因为什麽事情误解你,但是我不会,”海伦怀念的说,“别看巴蒂从小就是你的跟屁虫,但他把你看得太紧张了,以至于忽略了你本身到底需不需要他的帮助,但是当时我们还小,所以我和丹尼没有发现,而你也慢慢习惯了,导致你越来越依赖他,直到现在,你已经离不开他了,如果说这是一个久远的阴谋,那他成功了。”
阿洛摸摸耳环,觉得还是旁观者最清醒。
一开始她的确是个单纯的女生,但是随着巴蒂对自己越来越好,她也就变得越来越不满足,她希望他对自己更好一些,最初只是对付皮皮鬼,后来变成了论文和作业,然后又是巧克力和糖果,慢慢的,她开始连哄带骗,不知不觉中甚至学会了利用自身魅力,只要对巴蒂眨眨眼睛撒撒娇,说几句甜言蜜语,说最喜欢他,巴蒂就会满足她的一切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