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记得在哪儿听过一个法则:当a完全迷恋b的时候,b必定也会无可避免的爱上a,爱,让每一个被爱的人无可豁免的也要去爱。
好像是弗兰西斯卡在《地狱篇》里说的话。
在永恒与虚无之间,七十年代中于英国某处,我把细微事物收集起来,好在未来贫瘠的日子里,让过去的微光带给我温暖。
1973年9月3日,霍格沃茨城堡。
这天早上,小巴蒂穿好衣服,跟两个室友离开了幽暗的寝室,去到大礼堂吃饭,等他们七拐八拐的爬到一楼时,凉爽的晨风穿过走廊的窗户拍打着他的面颊,一下子就让他清醒多了。
礼堂那些高高的窗户能看到,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但天花板上还飘浮着一些残雾,他坐到斯莱特林的长桌上,嗅了嗅烤香肠的气味,不禁眼前一亮。
等他把土豆泥和香肠放进盘子里,又拉过一碟番茄酱时,邮件到了,现在他已经习惯了,毕竟昨天吃早饭的时候,百十来只猫头鹰突然飞进餐厅,把他吓了一跳,这些猫头鹰围着餐桌飞来飞去,直到找到各自的主人,把信件或包裹扔到他们腿上。
他心里有点期待又有点不安,他知道母亲看着柔弱,实际上把父亲吃得死死的,但他还是担心母亲的身体,毕竟自己在学校里,如果她被父亲气到了,谁会说些甜言蜜语哄她呢?反正他已经不指望父亲了,毕竟这几年来,他早就知道,想从父亲嘴里掏出来一句夸奖简直难如登天。
除非他完成父亲对自己的期待,荣耀、权利…
在小巴蒂的期盼中,吃完了两根香肠后,那只长耳鸮果然飞了进来,它扑棱着翅膀落到果酱盘和糖罐之间,将一封信和一个包裹放到了他的腿上。
它亲亲热热的啄一下小巴蒂的耳朵,又对他讨了一小片吐司,然后飞回猫头鹰棚和校园里的其它猫头鹰一起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