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啊呸!看着我的脸再说一遍!
“你真无耻,我看他就是像你,”阿洛怒气沖沖的说,“你对我一见钟情,呵呵,说得好听,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
巴蒂:……无法反驳。
“但是我可没这麽多要求,”巴蒂凝神看了她好半晌,烦躁的挥了挥手,“别管他,以后找不到妻子是他活该,怎麽,你还能帮他找到这种女孩儿吗?别太惯着他了,就算你找到了,人家会同意吗?”
“克劳奇会在乎对方同不同意吗?”阿洛幽怨的说,“如果真的有这种女孩儿存在,我只能说算她倒霉。”
“他要求对方实力强大,像我一样,那这代表至少就要比他更强,”巴蒂挑了挑眉,“如果对方不同意呢?他想怎麽办?用迷情剂控制她一辈子吗?”
“不要让儿子知道这些,”阿洛红着脸说,“我从来不跟他讲我们的过去,就是怕他可能会察觉到什麽,我希望他不要强迫对方,像个正常的男孩子一样用心意打动对方。”
“但愿如此。”巴蒂冷冷的说。
“可是,他是我的儿子呀,”阿洛对他撒娇似的眨眨眼,“巴蒂,往好处想。”
“随便他吧,”巴蒂对她伸出手,“走吧,今天的圣诞晚餐一定是你精心準备的,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其实,阿洛很想把自己的手交托在他的掌心,但突然之间,她不再动作,只是盯着那只手。
他的手不像他的眼睛那样吓人,反而十分修长漂亮,她想要他的手指关节、杏形指甲和自己的十指交错紧扣,展示出温暖持久的感情,用这个手势来重複他们的承诺,也许每一天,或者将来他们都老去的那一天,他仍然会这样牵着自己,她的脸上露出一丝调皮欢乐,仍然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巴蒂让闪闪通知儿子下楼吃饭,转过头来时,就看到妻子低垂睫毛,盯着自己的掌心,还没有把手放上来。
他托着妻子的下颌,微微用力,让她擡起头正视自己,“想什麽呢?”
阿洛盯着那双灰色的眼睛,心里不断吶喊:我本能的沖动一直是看向别处,避开他的视线,就像一年级在火车上那样,但它们抓住了我,而我则想被这双眼睛抓住,因为它们命令我这次不準转开,因为这是成年人在凝望彼此的双眼。
她必须直视回去,不能逃跑寻求掩护,因为她受邀要盯回去,不盯着就是违背命令——她突然醒悟了自己一直渴望的其实是他的眼睛,不是他的双手,不是他的声音,不是他的气味甚至他的身体,就只是他的眼睛,因为她想要他的视线永远像现在这样停留在自己身上,因为她喜欢它们在自己脸上徘徊,最后落在她的眼睛上,宛如一个圣人的手快要抚摸她的眼睛、额头、脸颊,因为他的眼睛在不断发誓她是这个世界上他最爱的人,他的目光中有着最虔诚的爱意,并且不断青睐她,告诉她:她所具有的虔诚的爱意一点也不比它少。
她喘着气想要说出这些话来,宛如一只受伤的鸟儿想要焦急的啼叫,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但此刻他的另一只手以温柔、令人安心的动作轻抚着她的头发,一再轻抚。
她沉浸在丈夫难得外露的温柔中,恍恍惚惚的想着:我的一切和我内在可以给予的一切都已经随便他取,要是他想的话,就任由他收藏,要是他想扔掉的话,也随他。
比什麽时候都更想要你,她很想这样说,并补上一句:我想要跟你在一起,我想要做你的妻子,我想要在你回来的时候迎接你,在你离开的时候吻别你,我想要在早上帮你拿牛奶和早餐来,为你挤柠檬汁,为你做晚餐,为你端咖啡,而且为了你,我会断然放弃父母、家甚至一切。
她闻到了一股香根草味,她知道它其实是种遮掩,是种遮掩物,她真正想要的是他的体温、他的目光、他跟她说话的样子,他紧紧抿着的嘴角,以及闷热的夏日他身上滚落的汗水。
她认识这里墙上的每一个石块、每一朵花、每根野草、每个夏天,每一寸呼吸,还有三楼阳台上夜空与奥特河给她的感觉,她知道自己属于这里,就像她属于某个遥远星球上的王国,属于那里唯一的骑士一样,但她有一个条件。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丈夫,用他最爱的绿色眼睛暗示着,希望他明白:别让我离去,别让我独自一人,我想要一直和你在一起,永远永远。
邪路
複活节假期结束了,这天晚餐时,伽蓝又跑到斯莱特林的长桌上,坐在拉巴斯坦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