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巴蒂被他无意中戳中心事,真恨不得号啕大哭,他怨恨的看着父亲,往母亲怀里缩了缩,颤抖着说,“是,我给你丢人了…”
“你说什麽?”阿洛先是拍了几下儿子的后背,发现他的情绪没有缓解,几乎失去了理智,她把儿子推开,起身愤怒的朝着丈夫扑去,“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小巴蒂低着头,眼睛在头发后面往上瞟,看到母亲对父亲单方面施暴,心里痛快极了,他缓缓吐出一口郁气,欣赏眼前的大戏。
“胡闹!”巴蒂抓住了妻子的手,“这小子又在跟你装…”
“好啊!我们母子俩都是装的,我也给你丢人了,是不是?”阿洛的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魔杖,“我今天一定要教训你!”
说完,她的魔杖里飞出一道银光,巴蒂正抓着她,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扛咒语,他吐出一口黑烟,身体还有点止不住的抽搐。
“我好像病了,”巴蒂见她迅速退开,可怜兮兮的说,声音有些颤抖,“你电得我好痛,帮我请个假吧…”
阿洛半信半疑的看着他,毕竟她不会几个攻击咒语,杀伤力有限,她思索着,慢慢靠近了丈夫几步,握着魔杖警惕的说,“伤到哪里了?”
“伤到…”巴蒂看她越来越近,浑身肌肉紧绷,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等她进入自己划分的範围之内,出其不意的把她拉进怀里,“伤到这里了,给我检查一下吧!”
他把那根魔杖嫌恶的扔在地上,又把挣扎不休嘴里控诉着“骗子、无耻”的妻子扛在肩上,转身回了楼上。
“闪闪,送你少爷回房间去。”
只有这一句话夹杂着女人的怒骂飘了下来,然后是重重的关门声,什麽也听不到了。
这个场景深深的刻进了小巴蒂的脑海中,他想到了那个少女,他也想对她做这种事,让她无法拒绝,他想要跟她一起躺在床上,触碰她的膝盖、双臂、大腿,还有她纤巧又小的脚趾,他想要看着她阅读,他想要读给她听,想要看她给自己做饭、生儿育女,相依偎。
他现在就想要跟她一起躺着,他想要的就只是跟她在一起,他想看汗水顺着她的脊椎闪闪滑落,他的嘴想抚遍她身上的每个部位,他想要品尝她,想要用他的嘴认识她。
但是每次,她对自己打的招呼、她的笑容、她的点头,她从来不肯额外多加一点点,一点看似无意却让他认为她意在言外的东西,哪怕她今天主动和自己说话,但她对自己说的话没有内容,没有意义,言不及义,从前的没话说反而比较好。
因为她先问了雷古勒斯,自己只是顺便。
今晚她就坐在那里,对他无动于衷,就像他以前曾在魁地奇球场上看过的她的眼神,同样了无生气,她飘忽的视线投向房间里所有的食死徒,茫然且不在意的看着他们,和看他的眼神并无区别,她优雅的双腿并拢,双臂搭在桌子上,但低垂着的头,看上去无助、被动,这种消沉的姿势流露出不耐烦的意味,看到她一点也不在意他出现,他心痛难当。
黑魔王的女儿怎麽会做傲罗呢?她当初是在跟自己开玩笑,想逗自己开心,可他却愚蠢的当真了,甚至整个七年级都在试图远离她。
她很美,看到她在会议结束后和拉巴斯坦抱在一起,他吃醋,他嫉妒,他从未得到过她,却感觉失去了一万次。
或许他受了伤却不自知,也不想要知道,因为一听到garan这个名字,他认为今晚在他的房间里,甚至未来的每时每刻都应该只属于他的名字,心思就飘到下次会议还能再见到她的悸动。
不…或许不用下次…只要黑魔王召唤他,或者多去几次马尔福庄园碰碰运气,他还会见到她的。
小巴蒂起身,拒绝了闪闪的搀扶,自己回了房间,他躺在黑暗中,不断想着她的声音,她的容貌,以及他怎麽永远无法在脑海里把她召唤到身边来。
深渊
1980年7月20日,格里莫广场。
小巴蒂幻影显形落在一块长着乱篷篷杂草的小广场的中央,这附近的房子都有肮髒的外表,看上去并不欢迎访客。
有些房子的窗户破了,油漆从许多门上剥落,大量的垃圾堆积在前面的几级台阶上。
小巴蒂用魔杖敲了敲墙体,一扇旧旧的门现在出现在11号房子与13号房子之间,其余部分都是肮髒的外墙和污秽的窗户,无论这些东西从外面哪个方向看,都像是另外一家多出来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