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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停车场里,裴颂小心翼翼把宋总的豪车停好才上楼去,他也没想到宋总会准备他开车直接来医院。
雨太大,他撑了伞,怕把身上这套贵衣服给淋了。
护士站已经没什么人了,他熟门熟路地推开母亲病房的门,看见消瘦的母亲坐在病床上看电视:“妈。”
他母亲回过头来看见他就笑了:“小颂,理发了?这身衣服……”
他笑着过去和母亲说自己找到了一份好工作,管吃管穿还是高薪,让她安心住在医院。
母亲的手指却碰了碰他脖子上的纱布:“你爸爸……又找你了?”
裴颂不想提起他,只打开保温杯让她吃饭喝汤。
她也装作开心的样子顺着他的话题聊别的,聊他的工作,他的老板,尽量忍住眼泪,怕自己哭了小颂更难过,她已经拖累他了。
却见说起老板时,小颂少见的开心:“我的老板人很好,是给她女儿开车,她女儿人也很好,既聪明又爱笑,叫宋礼歌,和我的名字一个意思,是不是很有缘?”
“是吗?”她也跟着开心起来:“看样子你们很投缘,你从前说你不喜欢小孩子,还说你一辈子不结婚不恋爱……”她很想劝小颂找个伴,她活不了几年了,她走了就剩下小颂孤零零一个人了。
裴颂却知道她要说什么似得打断她:“我这样的人恋爱结婚不是害人吗?”
她的话就全噎了回去。
……
夜里,小螃蟹果然发起了烧。
和李牙医说的一样,睡着了就开始发烧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