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错无声的轻笑一声,突然倾身过去,亲在刘非唇边。刘非眨了眨眼目,竟然没有拒绝,甚至侧过身来,方便梁错加深亲吻,于是二人便在昏暗中无声的纠缠起来。
梁翕之浑然不觉,只觉得站得腿酸,心中催促着晁青云赶紧离开。
哒!
一声轻响,晁青云终于将毛笔放下。
他珍重的托起宣纸,轻轻的吹干上面的墨痕,反复的端详了片刻,终于将宣纸放下,起身离开。
营帐又恢复了寂静无声。
梁翕之眼眸发亮,走了!
连忙站起身来,欣喜的道:“晁青云走……哎呦!”
他一站起身来,咚的一声,好像磕到了甚么,但柜子显然不会变矮,梁翕之回头一看,便见梁错在自己眼皮底下,竟拥着刘非亲吻,他方才突然站起来,梁错没有准备,正好被撞到了下巴。
“嘶……”梁错用手背蹭了一记下巴,还瞪了一眼梁翕之,那意思是怪梁翕之破坏了气氛。
梁翕之气得跺脚,道:“你……你不要脸!”
梁错将梁翕之一把推出柜子,握住刘非的手,道:“刘卿累坏了罢,朕扶你。”
梁翕之翻了一个大白眼,走出柜子,来到案几边,随手抄起宣纸,道:“孤倒要看看,这深更半夜的,晁青云那狗东西,到底在画……甚么……”
梁翕之打了一个磕巴,惊讶的看着已然完工的画作,那画作之上,年轻男子一袭白衣,看起来怎么那般像……自己?
“他……画的是孤?”梁翕之怔愣着。
刘非和梁错并没有半分惊讶,梁错道:“曲陵侯,你擅自行动,险些酿成大祸,还不赶紧回兵库房去。”
梁翕之呆愣的托着那幅画作,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呆呆的点了点头,丢了魂儿一般离开了营帐,乖乖往兵库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