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青云道:“陛下听到了,这便是罪民不愿投效的缘由。”
梁翕之不解的道:“因为这些屁大点的粮食和棉被?百姓捐赠的粮草,能有多少?根本不成气候!”
晁青云摇头,道:“的确是因着百姓捐赠的粮食与棉被,但并不在多少,而是在百姓的拳拳之心。”
他看向梁错,道:“试问陛下,陛下倘或落难至此,将士会忘死守护么?百姓会如水来归么?”
梁错沉下脸面,幽幽的道:“朕……永远不会落魄如此。”
梁翕之呵斥道:“让你归顺,说那么多屁话作甚?!”
晁青云眼眸微动,突然道:“陛下想让罪民归顺,无非是因着罪民了解北宁侯,方便陛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然……罪民并非最了解北宁侯之人。”
他说着,目光注视着刘非,道:“难道陛下不知,在太宰归顺北梁之前,曾在南赵为官?”
梁错眯起眼目,冷笑道:“好一个晁青云,怎么,死到临头,你还想为了北宁侯,挑拨朕与太宰的干系?那你便大错、特错了。”
梁错站起身来,很是无所谓的道:“朕与太宰之信任,可不是尔等能想象的。”
刘非不由看向梁错,梁错是一个多疑之人,天子多疑无可厚非,自从自己穿越入这本狗血小说之后,不知被梁错怀疑了多少次,不过渐渐的,梁错潜移默化的被刘非所感动,愈发的信任刘非。
刘非听到梁错这番话,心窍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意,暖洋洋的,还有些麻麻痒痒,但他深知晁青云的为人,若不是有十足的笃定,绝不会轻而易举的挑拨离间,做无用之功。
晁青云“哈哈”大笑了一声,道:“罪民没有扯谎,太宰在归顺北梁之前,曾是北宁侯的门客!”
梁错蹙起眉心。
便听晁青云又道:“何止是门客如此简单,太宰深受北宁侯器重,同饮同食,同卧同榻,常常彻夜秉烛,促膝长谈,还曾传出不少才子伯乐的佳话,一度令心怀嫉妒之人,误以为太宰曾做过北宁侯的嬖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