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错道:“朕准备置办一场燕饮,将赵都的大小官员都请过来,喝喝酒,赏赏月,再听听他们的心声。
梁错当年除掉老宰相,便是喝酒赏月之时,放出了几头猎犬,把老宰相活活咬死,甚至吃拆入腹,连骨头渣子都没吐出来。
看来梁错这次也想如法炮制,在欢声笑语中解决这帮赵臣。
刘非道:“陛下英明。”
燕饮在宫中如意苑举行,但凡是赵都之中的官员,无论大小,无论品阶,全部参加燕饮。
因着参加燕饮的人数众多,梁翕之带着士兵守在宫门口,进来的车辆一个一个盘查,绝不例外,就是怕这些南赵的官员夹带兵器,扰乱燕饮。
刘非身为天官大冢宰,来到宫门口例行巡查,梁翕之看到他立刻迎上来,道:“太宰!你怎么来了?”
刘非道:“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嗨!”梁翕之挥手道:“无需帮忙,入宫的官员虽多,但大都配合盘查,再者说了,南赵果然重文轻武到了极点,赵都之中大多都是文官,根本没有几个武官,不足为惧。”
刘非道:“忙得过来便好。”
“那个……”梁翕之似乎有些迟疑,道:“太宰你……”
刘非见他支支吾吾,道:“曲陵侯有话请讲。”
梁翕之干脆道:“那我直说了!那个刘耹一看就不是甚么好顽意儿!我听说他这几日在牢中十足不安分,被堵住了嘴巴还想乱说话,干脆杀了他一了百了!如今咱们刚入赵都,正是重要的时刻,若是有舆论,对太宰不利。”
“乱说话?”刘非似乎抓住了重点。
梁翕之道:“是啊,那个刘耹,说你与北燕勾连。”
刘非蹙眉道:“曲陵侯是如何听说?”
梁翕之挠了挠后脑勺,道:“那天太宰带人抓捕刘耹,我隔着如意苑的院墙听到的。”
刘非追问:“侯爷还听到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