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博齐顾博齐,又是顾博齐,他们就不能让自己清静个几天么!
邱世安心中说不出是不是惶恐,却直觉这一次的事情并不严重——顾博齐那个人是没脑子的,要多好哄就有多好哄,顶多就跟他多磨蹭几句就是了,他还能不信?
因此他根本没当回事,只是想着什么时候在醉仙楼请个客,到时候多说几句,这事情也就算过去了。
这个年头,谁家的外室不是大家一起玩的?顾博齐这个孬种加色鬼还能独善其身?做梦呢吧!
可是另一头在玲珑那边的顾博齐却当真是暴跳如雷。他的妾侍很多,通房丫头更是不少,至于在外头玩过的女子,没有一二十也差不离了,却从没有听说过敢给自己戴绿帽子的!
枉费自己把邱世安那个人渣当成兄弟,还与他那么要好,还特地为了他在岳父面前说好话,当初甚至还想去许知远那里帮他买龙纹玉用来讨好刘七八,可是邱世安居然就是这么回报自己的——玲珑肚子里那个孩子居然不是自己的,而是邱世安的。这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是个男人也受不了这种委屈!
发子见他神色恐怖,脖颈间的青筋都爆出来了,有些忐忑的靠上去:“老爷?”
顾博齐脸色铁青的伸腿一把把他给踹开,自己冷着脸进了门,径直寻去了后头玲珑住着的内侍。
玲珑此时午睡刚起,正睡眼朦胧的由丫头伺候着梳妆,见丫头梳头梳的差不多了,便自己拿起眉笔画眉。谁知顾博齐从外头猛地开门进来,一把提溜起她的长发,将她整个扭转了身子,将凳子也给踹开了。将玲珑压在梳妆台上,劈头盖脸就质问道:“贱人还敢骗我!昨日你不是说你与那邱世安只是之前的主仆情义吗?那我去陈王世子府上那一日你去了nǎ里?!”
那一日玲珑正是去与邱世安私会了。
玲珑被他摁在梳妆台上根本动弹不得,见了他这么凶神恶煞的模样更是忍不住惊慌失措的痛哭起来,双手扒拉着他的手试图逃开。嘴上还不忘为自己辩护:“老爷是在听谁胡乱嚼舌,这可真是要冤死我了!那日我去外边的钳宝阁定耳坠子了啊!不是与你说过了吗?怎的今日又忽然来疑我?”
玲珑掉起眼泪来当真是我见犹怜,但是顾博齐这一次却似乎是真的生了大气。他听了玲珑这么说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更大怒着将玲珑摔在了地上,怒发冲冠:“你还敢说你去了钳宝阁!我使人去问过了,那一日你出了门就坐上了邱家的马车,压根儿连钳宝阁的门也没进。你当你老爷是个二傻子,任你骗的?”
玲珑被他这么一说,才惊觉事情穿了帮,只好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老爷明鉴,我去也是因为那一日恰好费太太又是要与我说”
“扯你娘的臊!”顾博齐怒不可遏,将玲珑再次踹翻在地,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说着说着连眼睛都红了:“你还敢狡辩!贼淫妇,我今日叫你不得好死!”
他话才刚说完,就在满屋子里乱窜了一圈,跑来跑去,才从旁边的墙上拿了跟马鞭出来,指着玲珑,叫她脱了衣服。
玲珑知道顾博齐的脾气,看起来好欺负脾气好,其实真的生气了之后却比谁都可怕,顿时吓得瑟瑟发抖,梗着脖子哭的一缩一缩的,看起来倒是可怜的很,叫人见着就不忍心再动手了。
可是顾博齐这回的确被气的不轻,就算是玲珑如今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也引不起他怜香惜玉的心,其实他平常对玲珑可以算得上说是非常好的,基本上可以说是言听计从,可也正因为这样,在知道玲珑居然给他带了绿帽子之后,他才更加无所适从,脾气也越发的大。
屋子里还有发子跟几个丫头,邱玉玲听了消息也赶来了,见状就张大了嘴巴,呆在一旁傻站着,几乎忘记了反应。
顾博齐用马鞭指着玲珑,见玲珑半日也只知道哭,什么也不肯说,就更加来了脾气,甚是不耐烦的吼道:“贱妇!我叫你脱衣裳,你敢不脱?”
周围看着的人不知凡几,还有许多男人在,玲珑以往虽然是歌姬,但是却从没有被邱世安带到过那种可以典妾换妻的场合过,跟了顾博齐之后,顾博齐也是把她给藏的严严实实的,生恐被什么狐朋狗友占了便宜去,如今却不顾一切的真的要她在这么多人面前脱衣裳了,玲珑哭的几乎要晕过去,死活就是不肯动手。
顾博齐冷笑了一声,吩咐发子:“你去!将她的衣裳都给我剥了,这个贱妇!”
发子倒是没什么不敢做的,再说玲珑虽然平时也不是特别难伺候,但是言语里瞧不起他们这些下人也是常有的事,他又是听顾满话的人,对顾博齐尚且没什么好感,更别提这个爱充太太的款的玲珑了,因此听了这话,二话不说的就上前去,先一把将玲珑给翻了过来,三两下的把她的衣服给剥了个精光。
玲珑确实是个很漂亮的姑娘,与顾满那种侵略性的漂亮不一样,她是一种男人都会喜欢的,楚楚可怜又有动人心处的美人儿,如今她的衣裳被脱了,雪白的胴体就完整无缺的呈现在众人面前,只见她身材丰满,又凹凸有致,叫男人看了就忍不住血脉喷张。
顾博齐瞧着却再也不喜欢了,他这个人,对女人好的时候恨不得掏心掏肺,对女人也言听计从,可是一旦对这个女人不喜欢了,那这个女人在他眼里就连条狗也不如了。
如今的玲珑在他眼里就跟条狗没有什么分别。
玲珑原本还以为自己哭的这么惨,好歹顾博齐会心疼——要知道,之前只要自己掉一滴眼泪,顾博齐也能心疼半天,可是nǎ里知道顾博齐不仅没有心疼,更是连半分表示都没有,只是坐在上首冷冷的看着自己,目光就跟从前看门前发疯的那条狗一样,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便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心中开始忐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