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陈襄心里舒了一口气,面上又换回了和煦的笑意:“我当是什么大事,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日后我好好的待她,她自然就慢慢的缓过来了。你放心,我到时候自然是会好好待她的。”
三娘眼里忽的就有了泪光,眼角缀着泪滴的猛地看向陈襄,声音发抖的问他:“您此话当真?!”
看来是十拿九稳了,陈襄越发的放松,欢快的应道:“自然当真。”
“也不介意我们姑娘清誉有毁、身子亏损日后不能诞下子嗣?!”三娘紧跟着逼问,人都几乎快要走到陈襄跟前:“您知道以前我们姑娘同苏家大少爷是有过婚约的”
他是知道有婚约,可是却不知道他们居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陈襄整个人都僵立在了当场,一时竟然反应不过来。他娶陈锦心当然只是为了利益而已,可是婚姻大事也不是拿来儿戏的,他一个堂堂的指挥使成亲,日后定然也得是席开数十桌,遍邀权贵好友若是传出去他娶了个清誉有损而且还不能生育的破鞋当正妻,日后不是要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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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寻人
他把一切都算到了,甚至不惜放弃对陈家的厌恶七拐八拐跟陈锦心攀上了远的要命的亲戚关系,却唯独没猜到这点!陈襄脸色铁青,纵然是身经百战,一时也有些措手不及-----不,这不能怪他,谁会猜到一个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竟然还未婚先孕过?!这放在京中哪家贵女身上都不可能发生的事,偏偏就发生在了陈锦心的身上!
苏大太太!苏树!他咬牙切齿的在心里把这两个人通通的骂了个遍,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反问道:“你家姑娘既然已经这样,你为何不早点跟我禀明,还拐着弯问我那样多稀奇古怪的问题?!”
三娘牵起嘴角笑了笑,那笑容既阴恻恻的又似乎是有些早有所料的轻视,她垂着头用阴阳怪气的语气呵了一声:“您一来就说要提亲,也没有事先问过我呀。”
陈襄被堵得无话可说,他一个大男人,自然理所应当的觉得这世上的女子们都该洁身自好,纵然先有婚约也没有就不行婚礼就先好上了的道理,怎么可能会想到这一点上去?只是现在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陈锦心竟然又已经被破了身子且日后都再无法生育,他自然不可能再要娶她-----他又不是傻子,娶了陈锦心虽然能拿到密信,可是后头却会有纷至沓来的麻烦-----陈锦心毕竟是忠臣烈士之后,且之前被苏老太太托孤给宋家的时候就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连圣上都有所耳闻,他娶了这样的一个妻子,到时候还打不得骂不得,更加得罪不得休不得,不管怎么样都是个烫手山芋。
密信的事还可以想别的办法,没有必要赔上自己的终身去赌。陈襄想通了,于是也冷静下来去看宋老太太并宋大老爷:“婶子、世兄,我之前并不知竟还有这回事”
难怪宋老太太跟宋大老爷都一副震惊的样子,原来是早知道陈锦心闺誉有损,难怪说出会养她一辈子的话来陈襄心里最后一点疑惑也散尽了,语气就有些低沉:“我晓得这未必是陈姑娘自己愿意的,可是毕竟我是长子嫡孙,娶妻娶贤,陈姑娘丧父丧妇我都能理解,可是这样的事请恕我之前冒昧了。”
宋大老爷终于明白母亲为何一直都这样从容镇定了,回头看了三娘一眼,再看向陈襄时已经是一副沉痛模样:“这话叫人从何说起呢?我们毕竟不是她的正经长辈,不好多说什么替她决定,更不好说嘴说舌叫人以为我们苛待了她,陈大人能理解就好。至于婚事自然该是两情相悦,两厢满意才是。”
青桃在隔壁间就忍不住啐了一口:“呸!真有脸说,之前不似一副信誓旦旦非要到手不可的样子吗?居然一听三娘的话就立马不娶了。”
紫云也跟着叹了气:“说起来,倒霉难过的还是陈姑娘。本来好端端的养好了些身体,又闹出这么一场,提起了伤心事,心里还不知要怎么难过呢?苏家大少爷做的孽,倒霉的却是女孩子家”
世上的事就是如此,世人总是对男子纵容宽容,对女子却苛刻得叫人难堪。宋楚宜心中对陈襄跟苏大少爷的厌恶感更添一层-----一个是害的陈姑娘到这样境地的禽兽表兄,一个是自以为是却在陈姑娘心上补了一刀的远房亲戚,都打着冠冕堂皇的幌子,做不把女人当人的蠢事。
一直没有开口的宋老太太咳嗽了一声,看看三娘又再看看陈襄:“之前我不说话也就是这个原因,有些事我们是不好对你提的,其实也不该把三娘叫来只是我瞧着你确确实实是诚心诚意来的,还以为你会是个特例呢罢了罢了。”
三娘扑哧一声笑了,居然还笑的很是欢快开心的样子,笑完了就又不阴不阳的回道:“还说什么诚心诚意?又说什么美满姻缘?我们家小姐早就不盼了,也希望老太太跟大老爷日后少替我们家小姐操些心罢,她这副模样,能活着就已经是我们家老爷夫人老太太积德了。”
陈襄面子上很有些挂不住,正尴尬间就见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快步进了大厅朝宋老太太跟宋仁禀报:“回老太太大老爷,门房上来了几位锦衣卫的大人们,说是有要紧事要寻陈指挥使。”
陈襄松了一口气,立即就势起身朝宋老太太跟宋大老爷告辞:“这么晚了,恐怕是有什么急事,侄子不敢耽误公事,改日再来登门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