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言征是跟韩正清撕掳清楚了才来的,因此面对恭王的勃然大怒和不信任,倒也没有慌张,还带着几分镇定劝恭王:“王爷不必着急,侯爷所虑的,无非是没有个正大光明叫您揭竿起义的由头罢了。毕竟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么,如今圣上又身体康健”
就是因为建章帝身体康健,恭王才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寻个合适的由头兴兵。他烦躁的又想拍桌子。
令长史已经出言劝说了:“王爷先别动怒,侯爷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他既然是派了邹大人过来,必定就是有了应对的法子。”
邹言征也不敢再卖关子,细细的掰开了揉碎了跟恭王说道理:“侯爷的意思是,圣上若是活着,您不管寻什么理由挥师北上,都免不了被人唾弃一声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说来说去,还是绕回了原点,恭王面色铁青,刚要发怒,就听见邹言征道:“因此,自然是叫圣上不在的好。”
恭王心猛地跳了一跳,这一跳险些叫他把心都给从胸腔里跳出来,他觉得比在逃难的时候还要紧张些,跟令长史对视了一眼,盯住了邹言征问::“他有法子?”
如果有法子弄死了建章帝,那么,自然是再好不过,建章帝之前宣布他死了,他就大可以推到周唯昭身上去,说他这个侄子挑拨生事,暗中陷害,假借马圆通余党之名想置他于死地,却被他侥幸逃脱云云。
邹言征想起韩正清的大胆也忍不住手抖,可纵然手抖的厉害,该说的还是得说:“侯爷的意思,是内外皆来,这朝野一乱,自然而然的人心也就乱了。”
令长史眉头微动:“邹大人说的具体些!”
邹言征急急忙忙的吞下一口茶润润喉,看着恭王和令长史,深吸了一口气才敢把韩正清大胆的想法说出来:“侯爷的意思,天下大乱,则朝廷也乱。而朝廷一乱,手脚就好做了。”
这回他不等恭王和令长史着急发问,先就说了韩正清打算怎么让天下和朝廷乱起来:“天下乱侯爷的意思,是他打开大同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