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峰咳嗽了两声,卷着手看着恭王:“可是咱们现在也就剩下了两万人左右,还有千多伤员”
这下恭王听懂了,守着还是能守阵子的,可是要做再多,却是绝不可能了。他说不清心里是不是有些灰心和绝望,麻木的哦了声,半天后问他:“韩止呢?”
韩止说过去联系鞑靼人的,只要能联系到鞑靼人,切就都还有希望。
吴千离不知道恭王为什么耳根子这么软,当初是韩正清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现在是韩止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个直谋划着造反的藩王,居然还能天真到这个份上,吴千离不知道是该说他愚蠢,还是该说他肯纳谏。
他懒懒的听着恭王从强自平静到后来声音颤抖再到气急败坏,心里竟奇异的没有波澜,甚至在最后还微微笑了笑,到底是在笑什么,他其实也不知道,最后等恭王拍了桌子整个人都急的哭出声来,他才算是回过神了。
恭王是在说:“你们以为本王要是死了你们会有什么好下场?!都别做梦了!个个的,都等着陪本王死吧!”
这话吴千离是信的,恭王还未必会死,皇帝再恨他,他也是皇帝的儿子,说不得皇帝要对他开面,圈堵高墙来圈禁他。
可是他们这底下的狗腿子,抄家灭族,那都是轻的。
他叹口气,忽然有些意兴阑珊,强撑着这口气对恭王说:“王爷,我出去叫人找找吧,看看韩止究竟是去了哪儿。”
可是这西北乱成这样,天高海阔的,去哪儿找呢?他根本不抱什么希望。
谁知道不抱什么希望的时候,老天却忽然就给了个惊喜,孙二狗竟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