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达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悠悠地道:“若非当年你附身于我,我略教了你一下,你现在的吃相还要难看。”
“哦,那就多谢你了。”
“不客气。”
起居室的门这时被轻轻敲响,希达儿懒洋洋地问:“什么事?”
“禀殿下,雪儿侧妃的情况十分危急,您需要过去看一下吗?”一个怯生生的侍女声音低低传来。
“不去,她死了最好。”
门外声音完全消失后,她对希达儿淡笑道:“你可真是铁石心肠。”
“那又如何?雪儿侧妃,还有范德生,都是我最讨厌的人,我当然会这么对他们。”希达儿放下红茶,往壁炉里的火里扔了一块银丝香炭,“雪儿侧妃是去年才迎进来的,最是温柔小意,极讨范德生欢心,很快就怀上身孕,真不知现在生出个什么精怪来。”
她突然想上一世曾做过的一个可怕的梦,不禁悚然一惊。
“想起来了吧?”希达儿微笑着看着她突变的脸色,“我直到现在都庆幸没有怀上范德生的孩子,不过我一直对他很冷淡是真的。哪怕我们同睡一张床上,也极少做/爱。”
她感到有些尴尬,问道:“是范德生强娶了你?”
“没错。当我回到自己的身体以后,他不知是如何得到的消息,很快便从裴诺尔的手中要到了我,代价是三座金矿、四座银矿、五座铁矿和六座铜矿。怎么样,没想到我是这么值钱吧?”
她沉默不语,捧起了红茶杯,安静地看着壁炉里的火光。
希达儿倒不介意她是否会回答,而是自说自地道:“后来我就与他结婚了,是被迫的。”
希达儿强调了“是被迫的”这几个字,“谁会愿意嫁给他呢?除了他的本族人以外,外族的女子恐怕没几个愿意。”
“我看他对你似乎还不错。”她小缀一口红茶,不紧不慢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