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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一个巷口拐角时,一阵痛苦的呻吟声隐隐从巷内传来,我的脚步顿时放慢。我站在原地,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可又一阵寒风传来,我听得更清楚了些,确实是一个男人的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看着拐角里边的黑漆漆的小巷,我犹豫了一会儿,才走了进去。可走了不到两步,就被一个黑影重重绊了一下,我惊叫跌倒在地的同时,那个黑影也发出了更痛苦的声音。我七手八脚的慌忙爬起,循着声音在黑暗中摸到了他的身体,“你怎么样了?”

对方已痛得说不出话来。我想把他扶起来,可他的身体实在太沉重,怎么也扶不起来,最后是他自己艰难的挣扎站起,我才能把他扶靠在我的肩上。一路上,我们跌跌撞撞的走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回到了破窑。破窑里的人几乎睡着了一大半,剩下的几个也在半打着瞌睡。

宁多柯什么也没问的就帮我把浑身是血的他从肩上扶了下来,然后把他小心地放在一堆厚实的稻草上。我打来了一盆温水,用一块破布浸湿后,为他擦去了脸上的污垢。

擦了一会儿,我的手徒然顿住,“怎么了?”宁多柯问。

我瞪圆了眼,张大了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是他……

“怎么了?”宁多柯又问了一遍。

“这个人,我认识……”我吱唔着。

宁多柯颇有意味的看着我,等着我说下一句,可我咽下了一口口水,愣是忍住没说出他是谁。

宁多柯等了一会儿,见我不愿说,也没再问下去。

整整半个晚上,我就在照顾那个人的忙碌中度过,我本就是医生,照顾起病人自然是得心应手。我仔细检查过他的伤情,皱紧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