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女人,我有些无能为力,她就像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她不相信这个世界,不相信任何人,她对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怀有一种莫名的敌意,她心中满满的,只有愤怒和仇恨。
夜里,吃过晚饭后,我坐在壁炉边,独自温习着陌生的赤鹰文。学着学着,不禁叹了口气,这什么时候才能学得好啊?
又看了一会儿,只觉得眼睛酸痛,便无奈地合上了学习册。
吹熄了烛台上的火光,躺在了床上,倾听着窗外的风雪声,半晌都睡不着。脑海里浮现出了许多许多的事,心中沉甸甸。
还在读大学的时候,我就在想未来会怎样,我会从事什么样的工作,又遇到什么样的人,我对未来的老公没多大的奢望,不用有很多的钱,也不要长得太帅,只要不像我父亲那样找小三,追求婚外恋,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可以了。
可这样的愿望现在竟也成了奢求。
窗外的风雪声更大了,我把脸枕进被子里,我发现自己潜意识里竟然有点抵制那类太受女人欢迎的男人,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太没有安全感。我自认自己也没那么大的魅力可以拴住这样的一个男人。
我想起了母亲曾对别人说过的一句话,男人啊,不管有钱没钱,长得帅还长得丑的,看穿了,其实都一样。当时我才十来岁,利用暑假的时间飞去美国看望她,她正在安慰一位刚离婚的邻居阿姨,两人在厨房里边做饭边聊着。我把电视的声音开大了一些,她们以为我听不到她们说什么,实际上,电视声音只是我的障眼法,而我所坐的方位,能让我听得一清二楚。
风雪声把窗子敲得老响,我又翻了个身,默默想着,我能拴得住艾伦吗?
窗子又是一阵响,砰砰砰,夹杂着呼啸声,应是大风刮的,但为什么我觉得空气一下变得湿冷,身上还起了阵阵寒意。
可这种感觉只维系了一会儿,湿冷的感觉又消失了,就像它突然莫名其妙的到来一样。
正觉得奇怪时,一双手缓缓抚上了我的长发,我的心一惊,身子也吓得一抖,正要尖叫,却被来人猛地捂住了嘴。
一根蜡烛被燃起,黯淡的火光下,我看清楚了来人,猛地一震,安静了下来,他也松开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