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身,背对着她。
她站在我身后,依然冷酷地笑着,“我说对了吧?你没有她那么敢爱敢恨,她虽然外表平凡,但至少颇有个性。但你却和一根木头没多大的差别。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哦。国君的两个新宠最近在我面前说起,国君在她们床上时说起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木头女人。”
她的话犹如尖锐的利刃一般划过我的心房,短暂的沉默后,我转过了身,微微笑着:“多谢夸奖!”
听到我的回答,看着我坦然的神情,她似乎愣了一下,随即,也是微微一笑,然后踩着碎步缓缓走出了这间房间。
她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外,我就冲过去把门“砰”的一下关上了。我的身体贴在门上缓缓地滑了下来,一直滑到了地毯上。我拼命吸着气,告诉自己不要哭,却在不断呼气吸气中泪流满面。
两个时辰后,我从坏情绪中恢复过来,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衣物,就走出了房间。房门外已有侍女在等候,她们见我出来,微微行礼后,便带着我走出了这座美丽雅致的豪华寝宫。
从那天起,我被安排住在了一所十分冷清的庭院中,据说这座庭院是专门为那些备受冷落的女人们住的地方。我从侍女亚琳口中得知后,不禁笑出了声,同时自言自语着:“那这里实在是太适合我了。”
这座庭院只住了三个女人,我便是其中之一。另外两个女人我只见过一次,确切地说,她们只是女孩,只有我一个人是女人。她们看起来只有十来岁,脸部略带婴儿肥,稚气未脱。一个躺在病床上,一天到晚都在昏睡;另一个神智不清,经常躲在角落里,吮吸着手指,同时喃喃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
“她们怎么了?为什么会住在这里?”我又问了一次带我前来的亚琳。
亚琳依旧恭敬地回答:“她们是那些备受冷落的女人,所以住在这里。”说完后,亚琳就匆匆离开了。
从此后,我就独自住在了这座庭院。庭院很冷清,相当的冷清,大多时候,只有我一个人耽在这里。我为自己找了很多乐子,比如在院子里与小鸟为伴,与它们说话;有时用树枝在泥土上写字,将曾经读过故事默写出来。那个喜欢自言自语的女孩经常好奇地蹲在我面前,睁大眼睛看着我,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会表达。
“这是你们族里的文字,你知道吗?”我曾试着对她解释,可她却老是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时间一久,我便再懒得对她解释。可这样一来,我也没了可说话的人。如果不是几天后在这里见到了一个熟人与我聊天和说话,我想我一定会变得和那个神智不清的女孩一样。
他每隔几天便会来这里除一次草,并简单地打扫一下院子。第一次看到他时,我吃了一惊,“咦,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