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酥饼,又喝了半壶水,重新又振作起来。
我刚清理好包裹,正准备往前走,忽然看见了宁多柯。宁多柯和他的几个随从走在集市里,四处张望着,似乎在寻找什么。我躲到了一旁,背靠着墙壁,不敢与他相见。就算奥斯纳之前没对我说过要对他不利的那些话,我也不愿给他再添负担。我的身份复杂,且又并不爱他,何必要给他的生活带来困扰呢。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前方的街角,我从墙角走出来,默默地为他祝福。
我无法给他带来幸福,希望他能找一个为他带来幸福的人。
我又走入了喧哗的集市,边走边看,看哪里有工作的机会。逛了半个时辰左右,我在一家小酒馆门口看到一张招工启事,上面写着招木琴师。我想起了宁多柯对我说过的,在多罗列国女性是可以从事歌舞相关工作的。我连忙走进了小酒馆中。
小酒馆里热闹非凡,男人们坐在桌边喝酒吹牛,侍应们忙碌地穿来走去。酒馆中间搭着一个小舞台,几个大胡子乐师们正在开心地奏乐,窈窕的舞姬们扭着细腰,跳着妖娆的舞蹈。
我找到了一个看起来颇老实的侍应,问他老板在哪儿,我是来应征木琴师的。侍应吃惊地看着我,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才把我带去见老板。
老板是个胖胖的矮个子,身着华衣,手上拿着一瓶酒,正坐在角落欣赏着歌舞,自得其乐。侍应把我带到了他面前,并对他说明了我的来意。老板抬头瞥见是一个女人,也愣住了,好半天才问道:“你来应征木琴师,你丈夫或家人同意了吗?”
“我家人早已不在,至于我丈夫,”我道,“我已经同他分开,我现在是自由人。”
老板又慢条斯理地问道:“你会弹木琴?谁教的?”
“我的先祖曾是皇室中人的远房亲戚,当时与皇室中人来往密切,便学会了木琴,”我乱编起来,“后来家族虽然败落了,但木琴的弹法却一直传了下来,直至我这一代。”
老板半信半疑地眯着眼打量我:“这样吧,你先弹一曲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