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朝气的清晨,他却……只想睡觉。
激素水平急剧改变,让他的身体本能地想要进入睡眠状态,好让身体尽快适应这种转变。
近一个月来,只要稍有闲暇,他便会睡着。
腺体的细微调理,比断肢再生还要烦人,尽是软刀子磨人。
“你还没有喝,就糊了。”莱茵费力地眨了眨眼。
“我特意做的。”他喃喃说着,沙哑的声音里带着郁闷和惋惜。倒不是为了那一罐子材料,只是惋惜他的时间和精力,莱茵向来不愿意做没有成效,白费力气的事。
听到莱茵催促,艾菲却半点没有下楼关上火的意思,她轻轻舔着莱茵后颈的豁口,香樟花的味道又浓郁了起来。
“火……”莱茵目露纠结。
渴望和渴睡,他在两种本能之中挣扎,脑部缺氧。
“灶台有感应装置,再过一会儿,火会自然熄灭。”艾菲没有放开莱茵。
他仍有余力,现在就放开,在发情期里,他根本无法安稳入睡。
过不了多久,又会缠上来。
倒不如让他一次满足了。
“糊味……难闻。”困倦中,莱茵皱着鼻子抱怨,难得露出了小脾气。
艾菲将他压住,轻声笑道:“很快,你就不会再有力气去在意那些了。”
艾菲说得没错,莱茵很快就忘掉了那难闻的,蛋白质焦糊的味道。
他的感官里,只有起起伏伏,水雾迷茫的白云,模糊中摇摇曳曳的枝桠,在他耳边吹拂的热风,和无比清晰的,无穷无尽的快乐。
眨落欢喜困乏的泪,玉白的手,紧紧缠住alpha的手指,像藤蔓一般,侵占她指间每一处缝隙。
占为己有。
楼下厨房里,滋滋啦啦冒着白烟的瓦罐,终于受不住火焰的炙烤,发出“咯吱”一声脆响,罐子底部出现裂痕。
不久之后,火焰不甘地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