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至极。

如同之前被“哺育”鲜血得到力量一样,北庭雪的唇齿包裹龙湘的唇瓣,吸取她一切的腥甜、柔软和潮湿,掠夺她所有的呼吸和呻·吟,占有她一切的光辉和能量。

他在她眼里看不到哺育者的慈悲温柔,但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意乱情迷。

明明想好了不要吓到她,但好像还是吓到了她。

直到被一把推开,北庭雪才放开了她。

他舔舔嘴唇,将嘴角和唇瓣上属于她的鲜血尽数敛入口中,一丝一毫都不想浪费。

那个姿态实在涩情,龙湘看得浑身战栗,气喘吁吁地别开头去。

“……越拂玲就在这里,你若是需要血恢复力量可以找她。”

她声音沙哑,眼神惊疑不定,手紧紧攥着拳头。

北庭雪幽幽说道:“我没有喝过她的血。”

龙湘浑身一僵。

“一滴都没有。”

她猛地看向他。

北庭雪道:“下雪了,龙湘。”

他目光飘向窗户,窗扇并未打开,但他说下雪了,那肯定就是下了,他的身体他自己还不清楚吗?

龙湘目光迷离一瞬,忽见北庭雪又看向她。

他唇红如血,美目潮红,音色宛转低徊,夺魂摄魄。

“雪是最干净的,龙湘。”

……雪是干净的,所以谁是脏的。

龙湘突然想到云微雨的话——北庭雪果然听见她去了哪里。

他想说那里的人很脏,他是最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