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沈星整理好信,小心收回怀里揣着,她边塞边抬头望裴玄素,夕阳笼照裴玄素的侧脸面庞,他微微垂着眼睫,有一种她看不懂的伤感情绪。

她不由得出声喊他。

裴玄素呢?

裴玄素也联络了他的旧部下了吗 ?

沈星知道也不很多,但上辈子到底一起那么多年,她隐约知道裴玄素少年时已经很厉害,交游广阔,精力旺盛折腾的花样又多,军中有朋友有施恩,朝中外地也有,甚至他还搞过几个商队镖局。

反正天生魅力又美丽的人,他所过之处,都有一番的折腾,从上层到底层从官场到商民都有涉猎和交往。

这些人遇事失联割袍断义的人应很多,但仍然经得住考验的也有不少,在裴玄素后来操纵下为他一路血腥上位可发挥不小的作用

“我?”

裴玄素回神,他笑了一下,更是感慨万千,“信当然写了。”

早就写了,甚至回信都收了不少封了。

“但这些不过基础的罢了。”

他抿唇,有些东西他不会和任何外人透露,唯独沈星和裴明恭除外,但裴明恭听不懂,于是仅剩下一个沈星,“我肯定不愿意一直当一把刀。”

被人御下,牢牢抓握着,刀钝了会被刀,就算没钝,时过境迁用途不合适也会被弃。

裴玄素哪怕仅本能,就没甘愿过一直当一把刀。

“所以我不能只用这些循规蹈矩的方式。”

至于具体他会怎么做,他亦不能知道,等机会来临才能设法去抓。